都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若要致歉,私下个人府邸多少去不得?何苦非挑这个时候堵在这里?

尤峥便知这一局是自己胜了,心下大定,沐浴在一干同僚的注视中,分外坦然。

其实到了这一步,二人私下如何和解,已经不重要;尤峥是否有意为之,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事已至此,胡靖陷于被动,若什么都不做,就坐实了他拿大、借机为难同僚;而若想挽救名声于万一,只能如此这般做戏与旁人看。

他没得选。

但更关键的是,尤峥会不会接?怎么接?

那边秦放鹤刚下轿,就见尤峥先是一愣,然后才像是终于想起来什么似的,诧异笑道:“此等小事,我早已忘了,我深知阁老非寻常人也,何必在意?”

胡府管家脸上的笑意一僵,望向尤峥的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旋即便是滚滚而来的憎恶。

大局已定,秦放鹤不禁暗叹。

尤阁老啊尤阁老,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反观胡靖,他太信任对方了。

此乃官场大忌。

但凡尤峥心中一丝同盟情谊尚存,想给胡靖留条活路,就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