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地面,车子跑起来又快又稳,出入贩卖鸡蛋都鲜少磕破。

夏日的炎热似乎带走了天元帝体内的阴寒,夏末秋初时,他的身子已经好多了,还力排众议,亲自出城体验了橡胶车轮。

但随着秋日过去,他的病情再度恶化。

秦放鹤反复问过太医,这并非某种突发性恶疾,而是……油尽灯枯。

“阁老,下官实在……”

孟太医也老了,叹气时,满头白发跟着打颤。

所有人都已竭尽全力,但若油烧光,又当如何?

秦放鹤出奇平静,“无论如何,竭尽所能,至少要过了这个年。”

大约天元帝本人也不舍得眼前的一切,他非但熬过了新年,甚至还最后一次总领了会试,并亲自出了最后一道策论:“问何以过往之渺渺,历当下之泱泱,望来日之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