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份儿上,谁不为之动容?盛和帝还能怎么样?

只能答应。

但这事儿确实还没对外公开啊!

“他都一把年纪了,黄土埋到脖根儿的人了,咱们跟他争什么呢?况且他是做遗言来的,也不吉利……”秦放鹤主动替几位祖宗斟茶,又说,“而且算来这也是蒸汽机船队第一次远航,也不晓得是否会有什么状况,他是总工程学士,倘或真不幸有个什么大差小错的,这么一根定海神针跟着去也好就地解决,算是公干。”

乖,别攀比。

整个盛和三年都被外交风云萦绕,可谓风起云涌,未有一刻安歇。

直到盛和四年二月,大禄方面表示,仍未接到倭国方面来使,简直欺人太甚。

仍在羁押的足利表示这不可能,“伯父不可能放弃我的!上国再等等,一定是出了什么差错!”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但人在屋檐下,他不敢说。

他怕死。

不过不要紧,他不敢说,大禄官员敢。

“别等啦,”来下文书的刑部官员凑近了,抬手往他脸上拍了几下,清脆有声,“他们永远都来不了啦,嘿嘿。”

最不敢想的预感成真,足利脑中嗡的一声炸开,眼前发黑,一阵阵晕眩,“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