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等田过到你名下,你怎么看?”

这是时下最常见的做法,秦放鹤也不意外,当即点头,“自然可以,乡亲们帮我良多,能尽力的地方,自然要办。”

老村长欣慰地笑了,又细细说了每年给秦放鹤的抽成。

没了田地税之后,每年大家就能多进好些粮食,自然不能叫主事人白担虚名。

秦放鹤却不在意这个。

这年月的亩产量真的太低了!

哪怕乡亲们给他抽成,每年也就多个一二百斤,折算成银子不过二两上下,对现在他的年收入而言,无足轻重。

但这些粮食分给各家各户,却能顶大事。

老村长却道:“哎,那话怎么说来着?礼不可废……”

秦放鹤就笑,“这么些年来,我也没少吃乡亲们的,穿乡亲们的,如今朝廷月月给银子,又有粮米,我一人如何吃用得完?况且来日我进城上学,家里少不得左邻右舍照应,便是回来,一时不开火,难不成就不去叔伯家里蹭饭了?权当我提前交的伙食费吧。”

现在他手头足有将近六十两银子,日后月月还有廪生的一两和若干粮食,县学又管吃管住,还给一年四季的长袍,便是只进不出。

再者书肆那边也有进账,根本花不完,何苦跟乡亲们争抢这些?

秦放鹤打定主意,老村长也不能说动分毫,到底心下难安。

正踟蹰间,秦猛擦着头从外头进来,粗声粗气道:“十一郎不是那等计较人,他一番好意,您老就替乡亲们应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