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挠挠头,“我不如你聪明,可方才也大略听明白了,你在跟县城的书肆谈买卖哩!”

那可是县里的书肆,能跟他们打交道是多么了不起呀,为什么不高兴?

秦放鹤扭头往书肆所在的方向看了眼,轻笑一声,“那是画饼呢。”

上辈子他就是吃了太多领导画的大饼,吃出胃溃疡胃出血了不算,最后小命儿都没了,这辈子绝不会重蹈覆辙。

一涉及到利益相关,那位外冷内热的孙先生就陡然变得精明且斤斤计较起来。刚才他们看似你来我往说了一大堆,终究只有一个主旨:见了话本再说。

至于什么“我们东家声名在外,童叟无欺,决不会亏待”云云,甲方大饼而已,不管饱的。

“画饼?”秦山不懂。

秦放鹤伸手画个圆,往他面前虚虚一递,“饼,滋滋冒油的牛肉大饼,还热乎着,吃吧。”

秦山看着眼前的一片虚无:“?”

我读书少,你也不能这么糊弄我!

秦放鹤忍笑,“饱了吗?”

秦山:“!”

好么,他懂了。

两个少年对视一眼,齐声大笑起来,周遭洋溢着快活的空气。

秦放鹤深知自己现在年纪小,也无业内亲友依仗,对方难免轻慢苛刻,所以不得不做几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