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没作声。

陈嘉伟穿了一件浅紫色的长袍,显得就更黑了。

但世人皆知紫色颜料贵重,同样的棉布,蓝色灰色可能只要十几文一尺,紫色就可高达三十文。

秦放鹤不接话,陈嘉伟也不好再开口。

二人之前连句话都没说过,年龄差距又大,此时相见,也无甚共同语言,一时陷入沉默。

秦放鹤冲陈嘉伟拱拱手,转身去整理床铺。

不曾想那陈嘉伟竟半点不讲究社交距离,直接跟了过来,见秦放鹤铺开的床单被褥等都是寻常粗棉布,便开口道:“秦兄,你这棉布不好,需得是西边或是海南来的棉花才够细。”

秦放鹤对他第一印象不佳,闻言不禁腹诽,就您那粗黑的身板,也怕拉人?

“我家穷,买不起。”他非常诚恳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