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一看,却是一个衣衫褴褛的老汉,须发皆白、满面皱纹,正怯怯地看着他。

“这个不难,”秦山过去搀住他,“前头就是,我带你过去,莫怕……”

一切都不同了。

晚间秦山回来,把觉得陈嘉伟古怪的事同秦放鹤说了,后者若有所思,叫他不许对外透露。

难怪方才去食堂时遇见陈嘉伟,他眼神闪烁,一味旁敲侧击,问秦山如何如何……

秦山应了,“我也是知晓厉害的,他再不济,也有功名在身,我胡乱议论,可不是犯了忌讳?”

这番话说得好,与当日那个冒失的少年简直判若两人。

秦放鹤十分欣慰,笑道:“如今你也算非吴下阿蒙了。”

秦山挠头,茫然道:“阿蒙是谁?”

鹤哥儿又在外头认识了别的哥哥?!

秦放鹤大笑,拉他坐下,将这个典故细细说了。

秦山听得心满意足,后头要回外院休息时,秦放鹤又道:“今儿你累了一场,大字只写一半吧。”

哪知素来拖拉的秦山听罢,却挠挠头,“也不累,还是全写完吧。对了,那《论语》里头有几句不大明白,赶明儿你给我讲讲。”

如今他已学完三百千,正式开始读起《论语》来。

秦放鹤一怔,旋即笑了,“好。”

一夜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