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撑在脸颊,半闭着眼打盹儿。

秋日的暖阳铺满软榻,也铺了她半张脸靥,那小小的一张脸,一半透明一半嫣绯,浓密的睫落在光亮中,根根鸦黑,在鼻梁上投下半扇睫影。

李渭悄悄起身出去喝茶,外屋鄯鄯盘腿坐在炕上吃油果子,沾了满嘴碎渣。

“这会儿怎么吃起油果子了”李渭问。

“我和娘子都在等大爷吃饭,娘子怕我饿,让我吃点油果子先垫垫。”

午饭早已做好温在锅里,就等着他醒来一起用。

这么一说,他也觉得腹中饥饿,又听家中一主一仆都饿着肚子等他,折回屋内,看软榻上打盹的小娘子。

春天被一阵细密的吻闹醒,睁眼见眼前是他,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笑吟吟的“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他抱她下软榻,“来吃饭,下次不许等我用饭。”

三人在耳房里用过饭,鄯鄯收拾碗筷下去,将屋子留给两人。

屋里屋外都静悄悄的,难得风声也停了,秋阳熏暖,屋内香软。

“要不要出去走走”他问她。

“秋日倦怠,懒的动。”她煮茶端点心,“你这阵子很累了,在家歇着就好。”

“那就在家歇歇。”他向她招手,两人共占了耳房的桌子,李渭看书,春天就做些针线,偶尔说两句话,隔了会,春天想起什么,出去片刻,端了碗东西进来。

“给你炖了鸡汤。”她将汤递到他面前,“加了点东西,你

尝尝好不好喝。”

他正全神贯注低头看书,也未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