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清脸色通红,说不出一个字。
幽暗冰冷的隧道,交叉的十指,还有小声的,隐忍的呜咽,还有那个吻……这些画面至今还印在他的脑海里。可是不管他怎么回想那人的模样,都只能看到一片朦胧的绯红。
到底是他中蛊之后的幻觉,还是赫连他……
不会!应该不会!?
半晌,晏长清终于有些艰难地问道:“那你是如何……救?”
赫连戎川随意地吐了一个枣核,两臂枕到头下,道:“不就是一刀把那达岩砍了,再把你扛出去呗。对了,我还顺手放了一把火,教训教训那些孙子儿。”
“……没了?”
他当时中了蛊毒,如浸欲海,痛苦不已。难道真的昏过去就解了?
赫连戎川一脸不解地仰头看着晏长清,反问:“不然呢?你还想让我做什么?”
晏长清:……
这种事情,他怎么问的出口!
难道……都是梦?
中蛊之后,他不是没有产生过奇怪的幻觉。这一切,都太奇怪了……
赫连戎川看着晏长清耳尖通红,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的样子,心中暗暗发笑,表面却一本正经:“晏大人不提还好,一提我倒是想起来了,那日在那密室隧道里,将军的举止可是很有意思――”
坏心眼地故意拖长了尾音,赫连戎川准确无误地捕捉到晏长清眸子里一丝极难见到的慌张,他顿了一下,道:“很是――热情――”
“胡说!”晏长清一声暴喝,心里却有点发虚,底气不足。
赫连戎川面不改色道:“好在你碰见的是一个清心寡欲俏郎君,坐怀不乱柳下惠。”赫连戎川眯着眼,脸不红心不跳地指了指自己。
……
无耻……
即使要把全天下形容人的字眼都放在赫连戎川身上,清醒寡欲,坐怀不乱这几个字,也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