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最重要的,一照面的功夫足以说明很多。王言卿怕有人偷听,凑近了陆珩,压低声音说道“梁文氏看到锦衣卫上门时,眼睛睁大,眉尾却下压,上下唇微微开合,等听到陈禹暄说上门来吊唁时,她才松了口气,嘴唇终于闭合,但眼珠依然在不停转动。即便锦衣卫造访确实不是什么好事,她害怕的也太过了。”

陆珩听到后一句笑了,也只有她,敢当着他的面说锦衣卫上门不是好事。陆珩问“你怀疑梁文氏”

王言卿叹气“二哥,你判案这么武断吗我只是判断出来她听到锦衣卫上门时很恐惧,至于她做了什么还需要调查。何况,不只是她,梁卫的二儿子”

王言卿微微顿了一下,不知该如何称呼此人。陆珩心想他进入锦衣卫十年,还是第一次听人说他判案武断,他没有思考,脱口接道“梁彬。”

王言卿抬眸,轻轻瞥了陆珩一眼,继续说道“梁彬的表现也不太对劲。按他这个年纪的心性,看到京城来人时必定是惊讶好奇多过畏惧,可是他却全程缩着肩,垂着头,不和人有眼神接触,而且短短片刻的功夫,他摸了三次鼻子。”

陆珩嗯了一声,问“摸鼻子代表什么”

“他有事隐瞒。”王言卿说着叹息一声,道,“不用试探我了,每个人反应都不一样。摸鼻子不代表撒谎,不摸鼻子也不代表不撒谎,得结合情景和具体动作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