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出错该及时修改，以免一错再错。谭邹阅的手放在键盘上，一时不知道怎么改，也不太想改。

不久，陶沐发来一条比平日早许多的晚安：“Tan，我马上要睡了，提前跟你说一句晚安「月亮表情」。”

谭邹阅不信喝了两大杯咖啡饮品的人能那么早睡，便关上电脑打了个视频电话过去。

他们之前没有过视频聊天，现在见过面，即使某些关系进度快得发虚，好像再做什么也都理所当然了。

电话响了四五声陶沐才接，他前额的头发还在滴水，显然是洗过澡未擦干。

谭邹阅无奈：“不是说要睡了。”

劣质谎言被拆穿，陶沐不敢抬眼，“不是的。”转而意识到自己这样已经暴露了，只好坦白：“对不起，其实我是没想好晚上要跟你聊什么，所以撒了个谎躲开。你别生气。”

“我没有生气。”陶沐的脸离镜头很近，充当睡衣的T恤松松垮垮，很轻易能看到他的锁骨和大半边胸口。

谭邹阅的嗓子眼里冒出阵阵热与痒，他紧盯着陶沐，问：“为什么会不知道跟我聊什么？”

还能为什么。陶沐不好意思时的语气听起来像撒娇，“因为……你亲了我，我第一次亲嘴，需要花时间思考。”

说完，他以一种慈爱的眼神看向谭邹阅，“哎，Tan，你不懂的。”

陶沐想，Tan比较笨，肯定只是做了那一刻他最本能的事情，事后无需深思，更不会有烦恼。难怪大家都说傻人有傻福，真好。

傻人不禁被逗笑，没跟陶沐计较自己究竟懂不懂，反而把所有「罪名」丢还回去，纠正他：“陶沐，是你先亲我的，你得负责。我可以给你时间思考，但是别再撒谎躲。”

陶沐想想，觉得好像有点儿道理，就乖乖点头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