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得忙跪在地上,磕头劝道:“主子!主子三思啊!春娘那地界,脏污的不成样子,夫人这样的人,哪里能踏足那种地界!”
萧璟听着陈晋这番劝阻的言语,却掐着云乔的脖颈,目光放肆轻贱的打量着云乔脸庞和身子。
“云乔,你要不要告诉他们,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这私宅里的奴才,怕是还不知道,他们口口声声喊的夫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我给你几分人前的体面,你真以为,你就是这院子里的主人了不成。
我告诉你,你不过就是我囚禁在此地的一个女奴罢了,算什么主子,又有什么高高在上的傲气。
春娘那地界乃是官妓妨,确实脏污龌龊。
可是,那又怎样,左右你连扬州的下贱花楼都不知去过几回了,还差这次官妓坊不成。”
他说着,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云乔脸蛋,指腹满是玩弄作践的揉弄着她皮肉。
当着奴才护卫的面,轻贱羞辱她。
云乔脸色涨红,咬紧了唇,嗓音艰难的骂他。
“是啊,左右扬州的花楼都不知道去过多少次,还差官妓坊吗?
你在扬州花楼里大开着房门当街羞辱我,把我的自尊脸面全都撕碎。
你逼良为娼,你把我从良家女子,逼得做了贱籍的女奴。
而今再说你给我几分体面。
你自己难道不觉得可笑吗?”
云乔攥着他手腕,一句一句怒声质问。
眼里的泪水忍不住汹涌。
那眼泪一滴滴砸在萧璟手背上,滚烫灼人,让他一时失语。
可他没有答话,云乔却没想过住口。
她挣扎的,拿指尖将萧璟手背掐得血肉模糊,喉咙里溢出嘶哑怒吼般的声音。
悲哀的闭了闭眸,强忍着眼泪,话音悲凉哀绝又接着道:
“是啊,你说的对,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这满院的奴才护卫,还不知道呢。
他们不知道,你可以告诉他们啊,
你告诉他们,我浪荡下贱,人尽可夫。
你告诉他们,我出身下贱,满身不堪。
你告诉他们,我和你偷情,害得夫家满门出事,害得和自己的女儿远隔天涯,害得我今日,妻不妻妾不妾,低贱女奴般的跟着你!
你去说啊!
我不怕你羞怒我!”
云乔眼睛里光亮灼灼,明明脖颈命脉都被人捏在掌心,明明生死性命都不由自主,偏偏野性难驯,满眼都是荒野恶兽般的血性。
好像被人打断了骨头,流尽了血水,也不会有一刻,真的学会低头。
她话语字字句句咄咄逼人,萧璟掐着她脖颈的手力道未松,心却不如她那样决绝。
可眼下两人都被架着,谁想先低头认输呢?
她话音句句怒吼,萧璟掐着她脖颈冷笑连连。
寒眸紧锁着她,嗤道:“云乔,你一惯牙尖嘴利,我希望你到了官妓坊里,还能如此这般硬气。”
他想拿官妓坊吓她,想借此逼她低头。
毕竟当初在扬州时,他逼她低头卖身于他,除却拿了她的女儿逼她,便是告诉她,扬州沈家的女眷,满门都要没为官妓。
那时的云乔是怕的。
是啊,那时候当然怕啊。
她一个好端端的闺秀小姐,嫁了夫君后虽然在婆家受辱,到底也是良家妇人,真要落个千人骑万人枕的妓子下场,云乔哪里受得住。
她不愿做妓子,她不愿意卖身,不愿意以色侍人,不愿意被人随意轻贱。
那时低头答应萧璟,或许真的也是存了这样的几分心思。
可今时今日,终究是不同了。
在云乔眼里,此时此刻的萧璟,和那些楼里的嫖客,一样让人恶心,甚至他,或许还不如花楼里那些陌生的男人。
陌生的男人,或许只是厌恶,
可萧璟,让她恨之入骨。
云乔真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