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闻言指了指东方,小声在花娘耳边道:“东宫那位,你小心说话,那位应是不想让这姑娘知晓自己身份,你莫要泄露出去。”
东宫?竟是太子殿下?
那花娘闻言,不解的打量着云乔,心道,这姑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得了伺候太子殿下的机会,竟还不情不愿的,莫不是装模作样,存心勾着殿下?
花娘如此想着,也把疑问问了出来。
管事春娘听到摇了摇头,却道:“我瞧不是,似是真不甘愿。”
花娘听罢大惊,起身走到云乔跟前,细细端详云乔,啧啧道:“姑娘竟不想伺候贵人,那位贵人出身富贵,听闻容色也不俗,这样好的郎君这样好的恩客,姑娘竟真心不中意?”
云乔咬唇听着这花娘的话语,低眸冷笑,回道:“我为什么要中意?”
这一冷笑,一回应,也让那花娘确定,云乔是当真不甘愿。
她纳闷不已,啧啧称奇,跟着又问:“那姑娘为何不情愿?”
云乔眼帘低垂,抿唇道出了缘由:“我本是良家女子,有夫有女出身正经,他逼我为奴为婢,我恨他还来不及,怎么会心甘情愿的伺候他。”
花娘闻言这才想通其中关窍,她恍然大悟一拍脑门,明白了过来。
转头对着管事的春娘道:“原是心病啊,春娘,既然不能责打,可楼里旁的手段也不少啊,我这倒是有个法子,保管能让这姑娘乖乖听话。”
春娘闻言忙追问:“是何法子,你说来听听。”
那花娘笑的花枝乱颤,指了指云乔道:
“这姑娘无非是不甘下贱罢了,那就让她瞧一瞧,这世上真正下贱的女人,是什么样子。
她或许才能知道,在那贵人跟前为奴为婢的伺候,已是莫大的福分。
左右咱们这妓坊,最不缺的就是身世跌宕,命途难堪的女子。
您带着她,一间间妓子卧房过去,让她一个个瞧着,那些女人,是怎么委身伺候,怎么忍辱苟活的,
也让她知道知道,惹怒了贵人,她过得,就是这样的日子。
我就不信,她能不怕不畏,不乖乖听话。”
第70章 让她动情的药
那花娘声音落下,管事嬷嬷眼里暗光一闪,可见是听了进去。
云乔人还艰难立在地上,那管事嬷嬷已然有了安排,冷哼了声,指着云乔,吩咐那花娘道:
“你这法子好,既是你想出的法子,便由你带着她去瞧,那头二楼待客的房间,你带着她一间间的看过去,一个个人瞧过去,你且放心,贵人吩咐的事办成了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那花娘闻言喜笑颜开,当即就拉着云乔出去。
云乔腿还疼着,人却已经被拖了出去。
她满额头的冷汗,唇色发白,人摇摇欲坠,被强拽着,拖着往前走。
人还没上二楼,尽是走到扶梯拐角,耳边便已全是那龌龊不堪的声响动静。
云乔抿唇顿步,不肯再走。
那花娘却不会放过她,硬是拽着她前行。
云乔膝盖有伤,又惯来柔弱,此刻自然敌不过花娘的力道。
她被花娘拖拽着,上了二楼的扶梯,绕到那妓房后窗的廊道上。
夜色中廊道昏暗,两人的身形隐匿其中,并不算显眼。
那妓坊后窗,个个都打开着,透出里头的灯火烛影,也泄出许多的龌龊声响。
这大开的门窗,也是官妓坊折磨人的手段。
官妓坊不比旁的青楼柳巷,这里的女子,大都是正经官家女子出身,有些家中出事前,还是高门贵女大家宗妇。
如此出身女子,自然清高持重。
官妓坊要她们在行房伺候恩客时大开门窗,就是存着羞辱折磨她们的心思,一点点将她们身上良家女子的自矜自持消磨干净,将人变作这楼里,没有自尊的寻常妓子。
云乔被花娘拖着,目光愣愣的瞧着那窗户里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