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1 / 2)

伺候的奴才瞧着时辰提醒道:“殿下,宴会开场的时辰要到了,您看,何时收拾换衣去接姑娘?云姑娘应当还在对面寝殿等着呢。”

萧璟这才回神,搁下了密折,捏了捏眉心,暂且压下这桩烦心事。

罢了,既有叛徒,彻查就是,那些暗探废了虽是可惜,但再培养些送去,也不算太难。

他收拾心神,微微颔首,示意下人拿过衣袍,脱下寻常衣裳,换上了那间只有太子才能穿的蟒袍。

另一边的云乔,已经从树荫下走到门口。

她抿唇立在门槛处向内张望。

屋内伺候萧璟换衣的奴才,瞧着主子换上蟒袍,笑着道:“殿下常穿便服,这身太子的蟒袍,倒是长久未曾穿过。”

云乔立在门外,听到那句殿下,那声太子,目光瞬时灼灼,攥着掌心,抬步踏了进去。

萧璟寝殿外,暗处是守着不少侍卫的,可云乔身上的侧妃服制,让护卫一眼就能认出这是今日宴会的另一个主角,以为她是来此寻殿下,哪里敢贸然出现拦着。

云乔就这样,毫无阻碍的踏了进去萧璟寝殿。

寝殿内挂着玉帘,萧璟人在玉帘内换衣,人背身对着门口。

云乔心急的踏进内殿,隔着玉帘,瞧见了一道身着蟒袍的背影……

第108章 怎么是你?

蟒袍一身明黄色,穿着玉帘后头那人身上,云乔隔着云乔,只瞧见他的背影,莫名觉得熟悉,却又并未意识到,为何会觉得熟悉。

明黄色的蟒袍,那奴才口中唤的太子与殿下,都昭示着玉帘后头那人的身份。

云乔意识到里面的人,就是她一心想要求见的太子殿下,脚步急切往前走去,足尖不小心踢翻了门前一株花坛子。

坛子到底裂开,泥土落在原本洁净无尘的花砖地上。

花枝散落开来,根茎部从泥土里裂开。

玉帘后头的萧璟主仆听到动静侧首看来。

那奴才先一步开口道:“何人在外头,此处是太子寝殿,谁许你闯进来的!”

云乔意识到自己犯了错,慌忙跪地叩首,不敢抬头。

“民妇不是有意冒犯,还请殿下恕罪!”

玉帘隔着,虽看不真切人影,和云乔的声音一出,萧璟怎么可能不知晓她是谁。

何况她身上那身侧妃服制的衣裳还是他亲自选的。

他摆手示意下人移开,抬步往玉帘子外头走,正欲现身扶起云乔。

而玉帘外的云乔,跪在下头垂首,不敢抬头,心里却一直挂念着自己想要见这位太子殿下的目的。

她跪在地上,告饶请罪之后,只犹豫了一瞬,便闭眸横了横心,磕头叩首在地,猛地拿额头砸在地上花砖上,一下就砸破了额头皮肉。

血色落在花砖上,云乔额头带血,仍旧继续磕着,口中道:“民妇乃是扬州知府沈家的儿媳,前些时日,江南私盐案,沈家牵扯其中,两江总督赵琦,借着钦差官威,逼迫民妇的相公献上妻子……”

玉帘外的云乔一下下叩首说着,额头染血,话音哽咽。

玉帘内的萧璟,听着她字字泣血的话语,猛地顿住了前去想要搀扶她起身的脚步。

也隐隐意识到了,她究竟是想做什么。

他停步顿足,目光沉凝,隔着玉帘,打量着外头跪地磕头泣血的女子。

云乔并未察觉不对,哭得哽咽后,仍继续说着。

“他逼民妇的相公献上妻子,民妇明明有夫有女,是良家女子出身,却被他逼得为奴为婢,和自己的相公女儿生生分离,至今也不知晓女儿和夫君的下落。

这些时日以来,民妇被他困在身边,未有一日不觉万般煎熬难忍,也未曾有一日不惦念民妇的家人女儿。

朝政之事,民妇不得而知,若是民妇家里,当真牵扯进私盐案,民妇甘愿受刑罚。

可是……可是,私盐案事发前,那位两江总督曾隐瞒身份,和民妇有过私情,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