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顶得声音都虚了,对着他那双严闭的眼问道:“你在怕什么?”

“朕是男人,又和你有一层人伦血亲,怎么能给你生孩子?”

陈敛骛此时还不清醒,但既然他醒来后会记得这一切,陈执索性先把话说给他听。话虽然是在和他讲理,语气却轻,半劝半哄。

“你说要用孩子拴住朕朕本来就不走。只要你在大局上不犯糊涂,愿意拴就拴吧。待你是什么身份重要吗?反正朕会一直陪你,你最看重的不是这个吗?”

“崔鹄那件事朕只是吓唬你,不那样虚张声势,你怕不是要真把崔家的宝贝孙子杀了。朕和崔家的关系你还不知道吗?当年崔甫待朕义同生死情同手足,咱们陈家的江山都有他的三分功劳,就凭这个,崔家子脉在大陈的疆土上也该永葆无虞。再者,就算没崔甫这一层关系,如今崔家的一父三子,哪一个不是社稷的肱骨用臣?崔怀景一把老骨还在边狄替你卖命,你转头杀他的嫡孙吗?”

“家事朕都容你,你欺祖都欺到这份上了,朕说过一个走字吗?但这是国事,你是一国之主,不能因私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