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的龙涎香,而是焚上了提神醒脑的薄荷。
永徽帝倚在龙椅上,满面倦容。他见苏陌忆一脸气定神闲地行进来,心头才略觉松泛,放下了揉着额角的手。
“宋正行死了,”永徽帝道,倒是开门见山。
“嗯,”苏陌忆并不意外,毕竟今日他来面圣,为的就是这桩事。
永徽帝猜不透苏陌忆的想法,颇有些焦虑道:“依爱卿之见,此事会是梁王做的吗?”
苏陌忆淡淡一笑,略一抬眼道:“臣不知。”
他一顿,又补充道:“但臣却以为,是不是梁王所为其实并不重要。”
“哦?”永徽帝意外,“此话怎讲?”
苏陌忆颔首,“因为洪州的事情朝廷已然查明,宋正行就算是死了。朝廷只要将洪州走私的官矿截下一批,梁王势必会认为宋正行已将他的罪行招供。故而,只要宋正行在大牢里呆过,他交不交代,又或是交代多少,其实无甚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