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要杀人灭口的。若此事无可隐瞒,为何对方不告诉皇上,正大光明地要朝廷抓人?”

永徽帝一愣,倒是被问住了。

苏陌忆继续道:“因为他们知道,朝廷若是知晓了,会交由大理寺或刑部。他们做贼心虚,害怕萧氏女手上或有关键证据,担心事情败露,所以慌不择路、孤注一掷,先派刺客、再派金吾卫,目的就是要至萧氏女于死地,让她永无开口可能。”

此言一出,大殿上寂静无声。

良久,永徽帝才问了一句,“你口说无凭,可有证据?”

“没有,”苏陌忆如实相告,“但臣或有一个大胆推论,还请皇上恕臣妄言之罪。”

永徽帝哂笑,冷冷道:“该抢的人你抢了,该瞒的事你也瞒了,现在说什么妄言之罪,莫不是觉得朕真看不出你心里那点小伎俩。”

苏陌忆一笑,倒是坦诚,“皇上英明。”

“说吧,”永徽帝拂了拂滚金边暗纹的广袖,坐回了御案之后。

“谢皇上,”苏陌忆起身道:“昨日臣让叶青将刺客的尸体逐一清理过,在里面发现了一个熟面。”

“哦?”永徽帝蹙眉,“你认识?”

苏陌忆摇头,“是萧氏女身边的人认识。她指认其中一名刺客,是南衙禁军统领陈衍的人。”

“陈衍?”永徽帝诧异,不禁前倾了身体,“他和萧家有什么关系?”

“他如今和萧家是没有关系,可是十三年前,陈家与萧家却有。”

永徽帝怔了怔,忽然明白了什么,整个人猛然一惊,脸色霎时难看起来。

“你是说……”他不敢相信,话到了嘴边又被咽了回去。

已经说到了这里,精明的帝王哪能不懂苏陌忆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