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威风凛凛的东西了。

胐胐。

舒芙在心底默念了两遍,倒也觉得顺口极了。

互相道过姓名,舒芙想起密友华阳郡主李杪让她临一篇东汉班大家的《女诫》且就此写一番策论出来,于是便重新铺开一张洒金笺提笔挥写。

而初来中原的少年看着这间女子闺房里的物件,样样都觉得新鲜。他背着手游来踱去,最后在西间壁上挂的一副画前站定。

“这是什么?”占摇光问。

舒芙用兔毫蘸取砚台里的墨,都不消抬头,便知对方指的是什么。

“那是宫廷画师吴尘子先生作与我当作十五岁及笄礼的,画的是远山芙蓉。”

“哦……那这个呢?”

舒芙撇去余墨,顺着他的视线看:“这叫笔山,用来搁置毛笔的。”

占摇光点点头,又朝那座丹凤朝阳屏风看去,这一回还没等他问出口,舒芙便先一步唤他道:“胐胐。”

“嗯?”少年看向她,心里悄悄回想着她刚刚叫他名字的情态:如果是她这么叫他的话,似乎也没那么跌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