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思考,而是她突然知道了现实的残酷。她调查了那么多东西自然知道能被她轻易获取的资料都算不上什么重要,可即便如此,她仍因所处世界的不同而把展赢低估了。
她二十岁的时候,考虑的是课堂出勤率、考试成绩、奖学金的评比、助学贷款的申请……他的二十岁则是在犯罪,在争利,在迫使着所有事情朝着他需要的方向发展。所处世界的不同限制了她的想象,她自以为是的‘可怜小孩’,其实早就已经不需要那个标签了。
他用一句话点醒了她,‘她是仗着什么在跟他谈条件’?拒绝相信他满口的‘喜欢’,可她的所作所为不也是因为那两个字而有得底气吗?
这是最可怕的事态发展。
“放、我出去……”
“好。”展赢痛快答应,可下一秒就又袭上她的耳畔,在她反射性的闪躲中含住了她的耳垂含糊热喘道,“想好了?”
杨悠悠咬疼了下唇,到底违背不了自己,用快哭的声音凄道,“……没想好……”
浅淡的笑意一下涌入展赢的眼底,他抬起头,在看见她紧紧颦起的眉头,还有那满含不甘与委屈的桃花眼时立刻痴迷的好像快要醉倒一样荡漾了满潭的静水,“没关系,我会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