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江莫再次点头致谢,后迅速翻了账本,在亲眼所见账目上果然被动了手脚后,面上神色刹那如清霜。虚增款项有两处、删除进项竟有三处!要让人死无葬身之地,好生狠辣!
“鹿大人,鹿大人!我家中有老小,一家子要指望我啊!您将此事轻轻揭可成?我保证,保证日后定以您马首瞻!”
鹿衡玉痛恨的看向,明明两人往日无冤无仇,在衙署里甚至能谈笑的上两句闲话,可一转头,对方却能毫不留情的将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陈今昭眸光带凉的朝主事那扫去一眼,后拉鹿衡玉,劝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做事的时候已权衡利弊了,不必再去纠结难受。”
鹿衡玉点头,让不必担心,亦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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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押着塞了嘴的主事,拿着账本往宫中方向去。
当然户部的事,陈今昭不会随着一道进宫面禀,但又怕有所疏漏届时让对方绝地反击,所以一路上赶紧对鹿衡玉嘱咐两句,力求让能在此事上完全脱身。
往回走的一路不赶时间,所以几乎都骑马慢走。
江莫时不时回头望去一眼,后又落下眼皮。
一行人在城门口,不期遇了另一拨人。但见拨人穿着暗色蟒袍,腰悬牙牌,面色阴骘,浑身隐隐透着股肃杀之气。几乎每人手里皆押着一人,被押着的人身上绑着铁链,面上带着被鞭打的淤痕,眼神无不恐惧颓丧,透着些绝望之意。
鹿衡玉盯着被押的些人,突然倒抽了口气。
慢慢凑近陈今昭,声音极低的快速道,“经手的那些人。”此刻有些惊疑不定,苦寻些人大半日,却没寻着丝毫踪迹,没成竟在里见了个齐全。等情况下!
陈今昭的心猛地提,目光带些惊疑与揣测的望向那拨人。非看那些被押的人,看那些暗色蟒袍加身之人。
没等暗下揣度太久,为首那人打了声招呼,道新上任的北镇抚司指挥使,此番押送疑犯入宫。并问可亦押送嫌犯入宫。
江莫回头看,陈今昭看向鹿衡玉,鹿衡玉只得硬着头皮上前答道,“回大人,我户部员外郎,此番经手的公务出了些差池,遂要入宫如实面禀殿下。”
那指挥使点头,“那一道罢。”
鹿衡玉遂押着人随着那指挥使一道入宫去了,江莫自觉没事,带着人直接回了公孙府邸。陈今昭便也回了家,只一晚上心绪不宁,不仅记挂着鹿衡玉的事,也惊疑宫里竟会派人插手此事。
整晚翻覆去的,几乎一宿未眠。
整夜未眠的又岂止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