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着实,可恨至极!”屈指叩着御座扶手,抬眸看向公孙桓,“江南自古以都赋税重地,黎庶之膏血,国朝之命脉,也不为。文佑,江南不容有失,吾亦不能放任那些蠹吏侵渔,硕鼠横行。所以,在朝廷对外用兵之前,吾欲先遣心腹能臣前往南边密查,以明虚实。意下如何?”
公孙桓盯着密录,双眸迸现出杀意与火光。
早在江南官场那群人两次不听宣,抗命不朝时,恨不得能随着殿下挥师南下,杀光那群猖獗鼠辈。如今再看其竟敢勾结淮南湘王,蛇鼠两端,妄押宝两头,更不由火冒三丈。
“殿下,此些鼠辈死不足惜,何不遣人马直入江南,将一概押入京中问罪?”
“杀容易,但文佑,江南官场除了积弊已久,亦盘根错节,牵一发动全身,冒然行事恐会坏事。莫忘了,淮南有个湘王在侧,吾可不打草惊蛇,反惊着我好侄儿。”
公孙桓便明了,亦如当年挥师杀入京都那般,殿下接手的较为完整的富庶之乡,非风雨飘摇民生凋敝之地。
况,淮南湘王动作频繁,年朝廷恐怕用兵在即,此时的确不便先对江南之地用兵。
“那不知殿下欲派何人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