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姬寅礼拿绢帕用力擦拭着矢身,眼眸未抬,“有何要求?”

“云太妃娘娘,不愿随其先皇妃嫔一道入慈宁宫,继续住在咸福宫。”刘顺的双手垂得更低,“,若殿下不允,那赐下去见元妃娘娘。”

姬寅礼将手里箭矢随手投掷出,接湿帕擦手。

“允了。去告诉,昔日承诺余最后一个,望万万好才。”

第19章第 19 章:夏夜

趋近夏至,夜里也愈发闷热。

临窗坐于案前,陈今昭左手扇着蒲扇,右手翻阅着沈砚给的心得笔记,偶尔有所领悟,提笔写写记记。

今个天也怪热的,外头一丝风都不见,饶拿着蒲扇使劲的扇,可依旧驱不散值房内的燥热。有心将槅扇窗上挂着的窗纱取下好歹透口气,可转念又怕外头飞的蚊虫叮咬,着实进退两难。

般又捱了会,实在热得再坐不住了。

不由抬眼透窗纱望望外头天色,此时夜色浓郁已了子时,都个时辰了,上头应不会有公务再加派罢。

般着,干脆脱了外头的青罩衫,后又觉得不解热,索性将外面的官服一并解了下,搭在案前的红木椅背上。

如此方长吐口热气,觉得凉快了稍许。

暑热的天值夜宿,真要人命了。

会满面热汗的难受,抬手随意擦把濡湿的鬓角,挽了中衣袖口角落的盆架前,俯身捧盆里清水扑在面上。

姬寅礼掀开竹帘抬腿进时,也没抬眼瞬间见的样一幕。

但见几步远处的角落里,那一身素色细棉中衣的探花郎,正微仰着脸细细擦拭着颈间的水渍。被水打湿的鬓角尚有水珠滴落,清透的水滴缓缓滑白璧似的面庞,顺着颈侧没入被水洇湿的白色领口。

从的视角看去,只觉那张被水浸透的脸庞,好似蒙了层烟雨细雾,有种不出的清润。

陈今昭听见听门口动静,不由回眸看去,后近乎堵在房门口的那抹朱色身影,那般猝不及防的映入眼帘。

短暂的惊愕后,当即大惊失色!

手忙脚乱的把湿帕扔回架上,仓促整理两下衣服,甚至不及完全将袖口放下,疾步匆匆赶的赶紧上前躬身施礼:“见摄政王千岁,微臣王驾前失仪,望殿下恕罪。”

“小事已,不必诚惶诚恐。”

姬寅礼抬手扶住,掌心处的触感清凉微软,尚残余些濡湿。稍顿两息,便松开对方的手,抬步朝临窗的方向走去。

“今个又轮值宿?可替旁人值的?” 翰林院素储才养望之所,今夜闲无事游逛至此,也看看,那翰林院除那三杰之外,再有没有其良枝可以扶持。哪成一瞧,竟又那探花郎在值宿。

下,距离上次碰见对方,也不间隔七八日罢。探花郎值宿的频率未免也高了些。

陈今昭忐忑的趋步跟上前,闻言回道:“并非替人值宿,翰林院人手紧张的缘故。”

此刻心下忐忑难安,一方面因着实不明那摄政王殿下为何又突然莅临,担心不又有何重担要交付与,另一方面则因此刻仪容不整,虽对方嘴上小事,但实在害怕回头接敕诏,继再次连累沈砚与鹿衡玉,同遭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

姬寅礼没意味的笑了下,也没继续个话题。

公孙桓见临窗案前的那把椅子上搭了官袍,遂从旁处又搬了把红木交椅,搁置在原先那把椅子的左侧方位。

陈今昭自也瞧见了一幕,不由又窘又无措,一时间竟不知此刻,当着摄政王的面手忙脚乱的套穿着官服好,干脆硬着头皮继续当做无事发生好。

姬寅礼抚袍落座,抬手示意,“也坐。”

陈今昭挪动着步子近前,几番纠结之下底没忍住去捞搭在椅背上的官服,立于对方面前窘迫道,“微臣失仪,容臣下先整顿仪容,再于千岁面前承训。”

着抱官袍,要往值房的里间去。

姬寅礼直接握住腕骨,温和却不失力道的将人拉身侧交椅上坐下。拍拍的微凉濡湿的手背,安抚了声,“值房闷热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