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2)

今日翰林院的气氛也格外沉闷,整个殿里近乎鸦雀无声,诸位同僚都闷不做声的在案前低头做着各自公务,不复往日偶尔有些忙里偷闲的轻松氛围。

连上官,也不复往日喝茶看曲谱的悠然,竟破天荒拿出积攒已久的公务,开始兢兢业业批阅。

巳时二刻,突如其的一队铠甲齐整的兵士,打破了翰林院表面的宁静。为首将官的直接抬手朝上官出示了摄政王手令,随即一挥手,其后擐甲执兵的军士蜂拥闯进殿,不由分的拖走了两个翰林院学士。

翰林院其官员满眼惊恐的看着一幕,直至那俩被拖走的同僚没了踪影,的手脚在发着抖。

连上官也掏出帕子不断擦着额上冷汗,脑中拼命回着,近有没有做可能犯在摄政王手上的错事。

接下的一整日,众官员都在惴惴不安中度。

好在,一直下值时分,也再没有凶神恶煞的兵士闯殿拿人。

下值的时辰一,翰林院众人手脚麻利的收拾东西蜂拥出,宛如死里逃生般,真片刻都不敢耽搁。众人脚步生风,简直恨不能插翅飞出宫。

直归家,陈今昭的心都在砰砰砰直跳。一连喝了两碗压惊茶,的面色才勉强恢复如常。

陈母忧心问:“朝局不稳当了吗?又凶险了?”

陈今昭也不便多,也只简单道了句:“只一时的,段时日便好了,不碍事。”

幺娘坐在一旁低头静静补着官服,抿唇不语。

陈母望着那褪色的官服,叹口气:“当年若不进京好了。今昭,真不能法子辞官吗?”

抱小呈安在怀里给擦擦额上的热汗,陈今昭也无奈摇头。档口辞官,跟直接找死又有区别。先熬着罢。

陈母看了眼幺娘,迟疑半会,底开了口:“我听锦绣布坊的掌柜的,那袁家……袁家二姐近日跟着夫婿回京了。”

闻言,陈今昭不自觉轻蹙了眉。

陈母也愁眉不展,也当真怕了那个胡搅蛮缠的娇小姐。当时那袁二小姐闹得动静可不小,别街坊邻居了,连东西街的贵人,怕也少有不知道的。

“没事,都去么些年了,况也早为人妻为人母了。”陈今昭掰开桌上的苹果喂给小呈安,“若有宴会邀请,一律推了,尽量莫要让幺娘去参加。”

耳边听的名字,幺娘手里的针一抖,差点扎破手指。

陈今昭见了,关切道了句:“当心些,仔细莫扎着自个。若累了,回房歇会,反正有套换洗的官服,不急。”

幺娘细若蚊蚋的了声不累,然后低头继续缝补。

收回眸光,陈今昭问向陈母:“为何突然归京?只探亲,要长住?”口中没事,但当年那袁二小姐一系列操作当真吓怕了,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何尝不怕那性子执拗的袁二小姐会再波折。

“听那掌柜的,那袁师给夫婿在京中谋了个差。”

陈今昭深吸口气,得多不开,档口京城谋官。

不件烦心事在脑中转半会撂开了,统共南巷与东街相隔甚远,平常应也难以遇见。

翌日大清早,陈今昭从鹿衡玉那里得知,昨日那群兵士何止闯翰林院抓人,各部都有官员被当场拖走。甚至昨日的朝会上,摄政王直接下令将多达十数人的朝臣拖了下去,罪名当场判了。

据鹿衡玉得知的情报,些犯事的朝官,命硬的留了条命,带着全家流放岭南去了,命好的好歹保住了一家老小,只被掳了官职与功名,打回原籍已。至于时运不济实属命衰的,则直接被判了斩立决,连回旋余地都没有,当时被押往午门即刻问斩,人当场没了。

翰林院那两位同僚命好的那类,只被掳了功名与官职已,不幸中的万幸了。

一路上,两人皆心有戚戚。先帝一朝刑不上大夫,入朝两年甚至连廷杖都未曾见,哪知了摄政王一朝,却见证了何为屠刀专斩士大夫。

压抑的氛围在蔓延在朝内朝外数日,直待临近休沐日,沉闷紧张的氛围方有所缓解。

值得一提的,翰林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