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2)

但愿别影响明日的授业啊。

上书房里,姬寅礼令人摆了桌酒,一为让公孙桓与魏光对师徒叙旧,二为犒劳公孙桓段时日的辛劳。

三人畅饮笑,小宴直日落方散。

回了昭明殿,姬寅礼洗漱完毕,照例坐在案前批会折子。

琉璃宫灯高悬,照的殿内一片明亮,刘顺安静无声的在旁静候着,除了偶尔让宫监取下灯火微弱的宫灯,剪了烛芯重新悬挂上殿顶外,其时间再不发出半点声响。

姬寅礼提朱笔蘸了朱砂墨,下笔在折子上落下朱批时,不轻不重的问了句,“哑巴了?”

刘顺乍然闻音,不自觉悚了下,好在随即反应,低垂双手卑顺回道:“奴才见殿下忙于朝务,不敢出声打搅,恐扰了殿下清净。”

“会倒学会闭嘴了。”姬寅礼不等对方诚惶诚恐请罪,轻描淡写的令了句,“随意些罢,周围于安静,总归让人不大习惯。”

不知不因近段时日,成天跟那群武夫待在一处,导致耳边习惯了公鸭子般吵嚷声的缘故,此刻周围没了那些嚣杂喧嚷,蓦然的寂静无音让多少有些不适,总觉得心里莫名虚得。

种感觉,怪异,又格外不适,似乎让人要听点。

“殿下离宫的段时日,西偏殿里……”

刘顺的嘴似乎有的意识,几乎在殿下的话落下不久,那张嘴开始极为顺畅的吐出最失当的话。明知主子出宫为的,也明知话不合时宜,可不知为何,控制不住张嘴。

宝座前,提笔御批的动作停了。

悬空的朱笔落了一滴朱墨,浮在折子的空白一处,宛如雪白皮肉上的一滴朱砂痣。

把笔撂开,姬寅礼单掌按撑桌沿的同时,身躯顺势朝后重重倚靠。侧脸,不带情绪的看那刘顺,见对方瑟缩的住了口,抬了抬掌心。

“别停,继续,今日吾听个够。”

刘顺脑中此刻天人交战,一方要即刻跪地认错,另外一方则要继续下去,反正提都提了,何不硬着头皮继续。

不几个瞬息功夫,后者强压了前者。

“陈侍讲授业极有章法,武官都服,叫小陈夫子……”

姬寅礼目光幽晦望着面前个将脑袋埋的低低的奴才,明明对方此刻两股战战手脚发抖,连声音都打着叩齿,偏能较为清晰的将话一句一句往外吐。

一刻,觉得,非有疾,奴才生了疾。

要不然,对方怎会三番四次的挑衅?

毕竟,瞧对方也不不怕死的模样。

不怕死,却上杆子奔那头去,不有疾又?

“……陈侍讲亲手做的核雕十分精巧,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受武官的喜爱。为人也大方,只要哪个课业上有大的精进,便会奖赏一枚核雕,以兹鼓励。但也不一味的赏,若有武官进学态度不正,那亦会罚……”

刘顺战战兢兢的在着,姬寅礼看着,心道,该将个奴才的嘴给缝上的。同时心中亦在盘,或许该找个时间将奴才重新打发回皇陵去。

奴才,天生该活在不见天日的地方。日头底下,着实不适合。

刘顺完后噗通跪伏地上,屏息等候宣判。

不知了多久,感落在后背的压迫视线消失,转听见折子翻动的声响。

同时听见的,有宝座上那人不辨情绪的声音,“出去罢。”

平铺直叙的一句话,甚至话里连责罚的内容都没有,却让刘顺浑身的冷汗子出了。铺天盖地的恐慌几乎刹那将湮没,浑噩退出大殿那一刻,两眼一黑,差点直接栽倒在地。

姬寅礼提笔继续批阅,极力让不去在意个插曲。

现在只觉奴才实在可笑,当真以为揣摩透的心思不成。经郊外一段时日的狩猎,与武将在山野策马奔腾,骑射打猎,篝火烤肉,开怀畅饮后,感觉好似回了从前那些铁血征战的时日,便再没梦那些有的没的,明显感那些异常心思淡了不少。

如此,便坚信,并非左了心性,先前也不自然之应。如清早火气大时,偶尔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