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殿下,愿千岁福寿康宁。”
在临窗几步远处站定,收敛心神,垂眸抬袖下拜。
姬寅礼的目光始终落身上,只觉面前之人如何能如此合心意,每见一回,愈怜一分。哪怕对方不做旁的,单单只立身前,都觉好似有细钩子在隐隐约约的勾搭心肠,令人蚀骨的痒。
眸光缓移至那张白璧清润的脸颊上,见那左边白皙的脸庞被人打出了一大块乌青,如此的显眼又刺目,看得胸臆间那种不受控的情绪更加强烈。提剑,发泄,但更多的种又恼又怒,又怜又爱的汹涌情绪,恨不能伸臂把人一把揽,圈抱在怀里哄上一哄。
连都诧异,不知何时竟开始因之喜,为之怒,躁动难安,情绪难控。枉以为能转移些心思至旁人身上,怎料哪有那龙阳之好,遇上了异数。
个异数啊,看着眼前人,眸底不明的情绪。
“坐。”
温煦的声音落入耳中,陈今昭总暗松口气。行礼般长时间都未被叫,差点以为何处犯了忌讳,此番挨训斥的。况昨夜那腿骨底被踢伤了,会长时间支撑下也在隐隐作痛。
谢之后,正要直身去落座时,双手却不期被双干燥温热的掌心握住,不等反应,掌心的力度带着了旁侧的座椅上。
姬寅礼的眸光在有些瘸拐的左腿上扫,俯身拿梅花案几上的药包时,问了句,“腿骨昨夜没上药?”
“回殿下,从医馆里拿了药,上的。”陈今昭回答的时候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打输了架本不光彩的事,况闹得人尽皆知。
姬寅礼没再继续问,用铁夹将小炉里隔水蒸着的药包夹,用干净的绢布裹上,后拿覆上手背试了试温度。
侧身,眸光落上乌青的脸庞,“凑近些。”
陈今昭才恍然惊知对方要做,当即诚惶诚恐的站身,要伸出双手去接,“怎敢劳烦殿下,微臣……”
“坐下。”的声音不重,但眸里的威压却让人不敢放肆,只能依言照做。
只得瑟瑟的坐下,却坐立难安,诚惶诚恐。
冷不丁身后的椅背搭一臂,颤巍的余光瞄见那朱红蟒纹的袍袖那刹,当即呼吸猛滞,身子不自觉僵硬的朝前移动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