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监您可好些?”
刘顺虚汗淋漓的摆摆手,“没事,我命好。”
命好,也命大。刚才,也只差那么一点了。
陈今昭颔首道了声保重,后步入了夜色中的宫道中。
上书房内,姬寅礼立在窗前远远望着那道清瘦的身影,孑然独行在昏朦夜色中,单薄的背脊略显孤寂却又如竹节般挺立,似那摧折后坚韧生的新竹,生机勃勃。
直至那道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方缓缓收了眸光。
些年没见,杀的人比山高,心早冷了,硬了,也不明白为何会在那刹心软。
或许不忍其脸上带着伤,如此不体面的去,亦或许怜其临了却饿着肚走,腹中空空的赶那幽冥远路,未免太让人心疼。
因,底放给了对方一线生机。
退一步,若日不行……那便日的话罢。
再者话又回,些年又腥风血雨没经历?再难的坎也迈了,如今反倒畏惧了一个小小探花。怕呢,,何必如斯畏其如虎的避着,怯着,未免显得也太窝囊。
走在出宫路上的陈今昭,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此时此刻万般滋味涌在心头。
人生至暗的五个时辰,将永生难忘。
刚出宫门,见或焦急或绝望的等候在外头的一干人。
“出了!”
“今昭!陈今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