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马上三年任期将至，如何打的。”鹿衡玉给斟了杜康酒，又给满上，“我打下个月奏呈，申请年后外调去地方为官。”

陈今昭先一惊，后心砰砰跳了，脑中也迅速思量开。的确，至年底三年任期已满，个时候正申请外调的好时机。上头要用三杰平衡朝堂势力，但如今政治手腕尚稚嫩，申请外调历练也合乎情理，并不影响大局。

“那打外调去哪个地方？”

“荆州。”鹿衡玉没有迟疑，“我外祖父年纪大了，几个舅舅撑不门楣，身后需要有人相护一二。”

放在从前，大概会劝外祖父放弃部分家资保全一家子安宁，毕竟前两年政绩考评那栏上，上官给了官评自然一清二楚，届时三年任期满，别可以申请地方外调，不被降黜都好的了，又焉能护住外祖一家的万贯家资。

可现在不同，即便一年的政绩考核结果尚未公示，但考评那栏必有修正大典祭文有功一项。再等那群武官年底结业，功绩薄上自会再添一笔授业之绩。

有功绩在手，岁末考功时，的考核码不会下等。如此便意味着，至少会保住从五品的官职。

须知，京官外调地方少会被擢升一级，所以若能顺利外调去荆州为官，被授予的地方官职要么从四品的知府，要么正四品的道员，也一方大员，护住豪富的外祖一家绰绰有余了。

陈今昭听闻愈发心动，没人比更渴望逃离京都官场个大染缸。更何况，经那日的事后，对皇都更存着分无以言的恐惧与抵触。

“届时我二人一道上奏呈，我申请外调去吴郡。”

几乎用不着考虑，直接下了决定。

吴郡故里，生在那长在那，亲朋师友皆在此。入吴郡为官，哪怕不擢升官阶只平调去，亦能得相当自在。日任期满后再次被调往京中，与朝中势力抗衡，那能在外几年喘口气也好的。

些年在鱼龙混杂的京都官场，战战兢兢着实得憋屈，要不与鹿衡玉相互扶持开解着，日子怕更加难熬。

如今能避开那再好不，好歹能避开一时一时。

一若顺利的话，年后能摆脱让倍感窒息的朝堂氛围，心下不由顿感轻松。突然沈砚，问，“沈兄呢，可知如何打？”

鹿衡玉摆手，“沈砚外放也不可能的，荥阳沈家不会允的。”眼神示意陈今昭，“也知道，大家族最看重长子嫡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