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1 / 2)

在看,无论顾忌也好怜惜也罢,既然殿下暂不欲对那陈探花下手,那欲火焚身实在难忍之下,倒也不妨退求其次另选个人进宫伴驾。既能纾解一番,那鹿侍讲好歹也与那陈探花齐名,亦不辱没了殿下的英明。

姬寅礼额角青筋跳动了几下,有那么几瞬,真让个狗奴才脑袋搬家。

刚欲怒叱让其滚出去,可转念一,却颔首道,“宣进宫,另外让熏上那日的熏香,记得熏重些。”

当被连灌了两碗醒酒汤的鹿衡玉,带着那满身浓重的异域熏香,发直着两眼半醉半醒的踏进昭明殿时,仍满脑子浆糊,不知睡得好好的,突然被召进了宫。

榻边坐着的姬寅礼不由抬手揉了揉额角,香着实熏着了。但也行之有效,见此人不刹那,胸中的嫌恶之感翻涌上,几乎瞬息压了之前如何也消不下的欲念。

人一旦清心寡欲,便少了躁动,亦能平心静气。

遂此刻对着那诚惶诚恐,怵然惕息的鹿侍讲,亦愿意给对方两分好脸,挥挥手宽缓道,“去屏风后歇着罢,待酒醒些,替吾草拟两道小诏。”

清早,陈今昭从宿醉中醒时,见榻边的幺娘正执针线缝补着衣服。

瞧见昨夜穿的那件襕衫,不由问了句,“衣裳哪处破了?”件衣裳新做不久的,不该么快穿破了啊。

幺娘缝上最后一针,剪了线,方道,“襟口崩开了。”

正打着呵欠有些困意的陈今昭,子被惊得一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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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襟、襟口崩开了?”

“啊,可能表兄昨个吃醉酒乱扯了衣裳,连最上面的襟扣都不知崩哪处去了。”

幺娘未曾察觉对方语气的惊疑,仍细声细语的解释。

陈今昭瞳孔骤缩,双手不由哆嗦的覆上胸口。

……真的?不梦?不醉后的幻觉?

白着脸赶紧抚了抚的胸,平坦的,依旧没有发育的迹象。既如此,便不暴露,那岂不……

西北那群文官荤素不忌的行径,不由暗抽口凉气。

不会吧?忍不住又摸了摸的脸,约摸心越惊,越摸脸越白,整个人内心充斥着巨大的荒诞与惶乱感。

“表兄?表兄?”

陈今昭勉强挤出个笑,“了。”

“表兄快去洗漱用膳罢,莫要耽搁上值的时辰。”

“我……知道了。”

鹿府的马车停在宫门外不显眼的一处角落,鹿衡玉的常随远远见着陈府的骡车,赶紧跳下马车小步跑去,等陈今昭下了骡车问了声安。

顺便,也与传达了鹿衡玉夜半承命赴召入宫的事。

陈今昭本心发慌,闻此消息,更觉晴天霹雳。

“深,深夜入宫?没召何事?”

“没呢,夜里府上突然了几个宫监,带了上头口谕,让少爷即刻入宫见驾。” 那常随了,又道,“对了,上头特意嘱咐让少爷进宫前熏上香,从西域走商那里买的那份异香。的那宫监叮嘱了好几遍,务必要让少爷多熏些,熏重些。”

陈今昭都不知僵着步子挪宣治殿广场前。

至点卯时,整个人精神恍惚着,差点被纠察官给点名揪出。

往翰林院方向走的一路上,都恍恍惚惚,眼神不时望眼昭明殿方向,担忧惊惧。同样神思不属的有那沈砚,亦不时抬眸向昭明殿眺望,清冷的面容闪担忧。

此时的两人尚不知,担忧的方向各有不同。

直待在翰林院见了精神尚可的鹿衡玉,两人才暗下长松口气。

“我听家常随昨夜奉诏入宫了,没啥事吧?”

陈今昭走位子时,边拿出砚台纸笔,边装作不经意的随口问,眼神却偷偷瞄着观察的反应。

鹿衡玉叹气道,“也不大事,宣召我入宫草拟两道小诏。”也不不,翰林院不没有值宿之人,何必般麻烦的特意出宫去宣召?总不能,上头那位殿下格外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