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后，姬寅礼带着人往上书房走去，恰遇上了上完课业的阿塔海一行武官。

阿塔海远远的见殿下与旁边人谈笑风生，满面春风的模样，所以见礼后，笑嘻嘻的问道，“末将瞧殿下容光焕发的，可近朝中有何喜事啊？”

姬寅礼乜一眼，笑骂了声，“莽夫，懂。”

着，又打量两眼，“不倒长进了，好歹会文绉绉用上词了。”

阿塔海挠挠头，“嘿嘿，都小陈夫子教得好。当然，末将学的也好。”

姬寅礼神色一晃，转瞬又恢复如常。

上前拍拍臂膀，又拍拍左右几个武官的肩，笑，“瞧着都有长进了，稳重了不少。都好好学，莫要惹夫子生气，待年底结业，吾自有用尔等出力的时候。”

阿塔海等武官闻言，无不激动应。

殿下此话无不意味着，坐冷板凳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

各个摩拳擦掌，纷纷抱拳喝声，“愿为殿下效死！”

刘顺从宫外回时，才知道殿下回上书房有段时间了。整了整身上的绛纱袍，赶紧趋步进殿，垂手立于御座旁事无巨细的秉着东缉事厂如今的情况。

或许没根的太监适合干个，短短时间内已训练了人手广布京城各处酒楼、茶肆、赌坊、烟花柳巷等地，连王宫贵胄的府邸也皆安插了耳目进去。甚至在殿下的特许下，开始组建的南北镇抚司，有了雏形，假以时日便能开始运作。

禀完后略有迟疑，不知再该不该继续往下禀。

有所迟疑的陈家的事。在陈家周围，布置了耳目，当然不监视一家子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那般夸张，主要防止人出个意外或有个突发情况。

今个盯梢的人禀那个叫幺娘的，外出抓了药，本也没当回事只以为对方抓伤药去了，怎知盯梢的人却道，半月的第五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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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药的频率有些高，怕陈家哪个身子出了问题，派人去打听去哪家药铺抓的，又抓了何药。怎知一打听，打听出猫腻了。

去不同的药铺抓，每回抓的药不一样，甚至分开装。干的行讲究的心细如发，神经敏感，闻言便立即觉得此间有些隐情。

姬寅礼悠闲喝口茶，扫眼旁侧人踟蹰的模样，“有话直。”

刘顺遂也不再迟疑，将幺娘抓药的事情都了出。

话完后许久，刘顺方听见了御座人的问声，“陈家谁病了？”

“据盯梢的人，陈家并无人生病。”顿了稍许，刘顺垂了眼只看地面，道，“听抓的大部分药皆凉药，据医馆大夫，……应给女子避孕用的。”

话落，刘顺忽的觉得周遭空气骤然凝滞，连呼吸都好似冻结。尤其听得旁侧御座那似沉似冷的短促笑声，更愈发低垂了眼，只敢看的脚尖。

“不给生啊。”姬寅礼低着眉弓视着茶水晃荡的水波，扯了扯唇角，端茶碗仰脖饮尽。砰的声，将空碗掷向案面。

此时此刻，让再无法自欺欺人的一点，有人可以与那人更亲密。在看不见的地方，在许多个寂静的深夜，在床笫之间裸裎相对，彼此交融，可以如此的亲密无间。

个认知宛如根刺，搅得心底憋闷郁燥，要暴杀人。强压了压股暴虐情绪，偏眸问，“刚，半月抓了几回？”

“五回。”

五回，意味着半月行了五回房事。如此贪欲，也不怕那清瘦的身子板受不住。

“抓药如此鬼祟，怕背着人行事。遣人盯好，看看此女究竟个路数。”

“。”

姬寅礼猛地身，深吸着气在殿内踱步。

“去将窗户都开了，殿内如此烦闷。”

刘顺赶紧去照做。

姬寅礼仍觉烦乱难解，松了松襟口，抬步朝外走，“牵马，另外去东偏殿叫公孙桓，让陪孤去御苑骑马射箭！”

正在偏殿与江莫等人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