嵌羊脂白玉的扶手,细细摩挲,宛如抚着温凉细滑的上好皮肉。
不知了多久,抬了眼皮,示意旁人将新君带下。
朝议由此正式开始,廷臣劫后余生般松口气,开始纷纷出列呈递折子。上座那人撑着扶手坐直身体,轻微抬手,让执事内监呈上奏章。
月十五后,又了陈今昭值宿的日子。
在亲眼见宫监抬着崭新的卧榻、被褥甚至帷幔去了里间后,心中隐有预料了。所以华灯初上时,当那人孤身踏进翰林院值宿班房,搂抱着边抚背亲着边抱疾步往里间走那刻,内心便也没升多少惊诧。
当然,自也不会去问对方,缘何月会多出一回。
因为问了,除了会让对方恼羞成怒外,于没有任何好处。此番情境,左右不掌握生杀大权的上位者欲寻欢愉,除了忍耐接受,别无选,更不可能提出半点质疑。
天际未破晓之际,姬寅礼系着襟扣踏出了翰林院,凤眸微眯,慵懒恣意间尚带些未散尽的情态。
“待天亮了,去翰林院宣旨。”
榻间两人耳鬓厮磨之际,身下之人颤音呢喃问,何时允去工部,那仰面含泪、唇舌皆被吸吮红肿的娇怜模样,底尽快允了心愿。
“另外。”另一件事,面上餍足的愉悦淡了淡,“宣旨后,将那两女一并送去陈家。”
朝外走了两步,姬寅礼突然止了步,身后亦步亦趋的刘顺亦无声停步。在稍许沉寂后,刘顺听见前方主子传的低语。
“让那两女不得孟浪,莫要勾坏身子。”
“,奴才会多加叮嘱。”
姬寅礼抬步快走,刘顺垂首趋步跟随。
主仆一路无话。在将至昭明殿时,刘顺再次听了前面主子的命声,声音低哑沉滞,情绪难辨。
“了,向文弱,羸瘦之躯当以固本养元为主,怎可纵情损根本。”姬寅礼快步进殿,边走边道,“让那二女不得近身,胆敢肆意引诱纵坏人身子骨,当心孤扒了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