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害受扼，方舟有本能的反制动作，但被他强压了下来。他闭了闭眼，按住她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勉强呼吸地哑声道：

“你为什么不能控制？这不是你自愿的，对吗？”

正一术法中有讲正神不上身，外道扶乩，邪祟上身，就会放大人的欲望，蛊惑人心，让人自愿献祭血肉之躯。

如果她是被邪祟污染，在不清楚的情况下做了什么交易……

他有责任要带他的公主抽出身来。

乘着莫虞咬着呜咽声上气不接下气，方舟慢慢地提开她的手，握在手心，把她重新搂回怀里，轻轻亲吻她染上粉色的眼角：

“这是你恨我的原因吗？你看到的将来，我是什么样子？”

后来的方舟，会是什么样子？

莫虞眼前那个冷漠又残忍的方舟形象瞬间变得清晰，他衣冠楚楚签署文件，轻描淡写将自己囚禁、交换联姻的场面也随之一闪而过。

莫虞还想看得更清楚一些，却听到方舟贴在她耳边唤她的名字，蛊惑她，语调温柔。

“不管你看到什么，都不会是真的。”

“莫虞，我不会伤害你，你别害怕我。”

“这些东西干扰你对我的信任了，我们把它洗掉好不好？”

莫虞脸色遽然变了，惊慌抬头，眼带泪光地看向他朦胧的脸廓。

方舟脸色极淡，几乎没有表情，摸了摸她光滑湿润的脸蛋，轻声道。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他低头，试图吻她湿润的睫毛。

莫虞却瞬间避了开，像躲什么脏东西似的把头甩开，躲得离他远远的。

“我不要！你放开我！你个贱人！”

激烈的拉扯中莫虞想往床下滚，方舟拽着她没让她躲开，收紧手臂把她扯回来，压在身下。

莫虞无法，只能回头看向他，头发遮在颊边，垂着眼放低声请求。

“你别碰我好不好？方舟你不要靠我这么近，我不舒服。”

她声音不大，却刺着心眼疼。

方舟忍不住就把她卷得更紧，钳制着她手臂，完全抱在自己怀里占有住。

莫虞此刻根本不想跟他有接触，被他的动作吓得几欲崩溃，缩成一团在他怀里发抖：“我不！我不要！你要对我做什么？！”

强迫适应

望着莫虞用力挣扎想逃离自己的举动，方舟漆黑的眸光似是轻轻晃了一下。

他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她下巴，转过来对着自己。

“你能不能看着我？”

方舟依靠在她肩头，声音低落得几成颤音：“莫虞你看看我好不好？”

莫虞不禁顿住停下了动作，接着肩头一沉。

方舟的头埋进她颈窝，收敛了所有的压迫感，轻轻蹭了蹭。

“莫虞，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我哪里让你觉得不舒服了……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我不是……”

莫虞头扭到一边，身体被他按得死紧，挪不开。

呼吸轻洒之处，莫虞不适地忍耐着，肌肤上起了一片细小的疙瘩。

方舟掀开她后脖子上的发丝吻落，伸出舌尖轻轻舔舐。

莫虞手撑着床，猛地全身发抖：“啊！”

“别怕。”

抗拒无果，方舟低声安抚哄慰她，舌尖继续舔弄游走，滑着她紧张害怕的那些小颗粒。

潮湿温热的触感一直贴在最敏感的颈后，莫虞肩膀耸起，脑袋顶上墙壁，身体不自然地蜷起。

“好难受……放开我。”

“别怕我，适应一下。”

方舟的手钻进她十指里，跟她出了冷汗的掌心相握。

直到她被迫适应，脖子上的颗粒感被抚平，只余下舔舐后的潮热。

方舟抬眼看了看莫虞，她颊面熏红，咬着润泽的唇，不像是还在抗拒，反倒像被顺毛脊背的猫咪，找到了舒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