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分不清此时的自己是多出十年岁月的十八岁,还是历尽千帆重新得到她的二十八岁。

隐忍十年的欲火全部发泄在她身上,连那些目睹她和旁人行事的妒恨,多年梦中合欢积攒的姿势、折辱她的技巧,他全都一夜报还给她,的确也太为难她了。

可不是她,又还能是谁呢?

“莫虞……”

方舟把莫虞转过来,捧起后脑,借着微薄的月光,贪婪地看了半晌她的眉眼。

两段性事衔接,比起前世唯有的那次,她苍白如纸、随时可能随风飘去,方才在他身下极尽甜美温存,一次次含着他的阳具高潮,翻覆之间媚态毕现的莫虞……显得太灵动有生气了。

犹恐相逢是梦中。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现在想来,也只有这一种可能,能解释这段时间以来她未卜先知,对他处处防范的异样了。

可光是用“重生”来解释,方舟又觉得还有说不通的地方。

注视着她安静的睡颜,他迟疑喃喃:“莫虞,你对我……会不会太心慈手软了?”

如果莫虞能获得重来一次的机会,方舟不需经过思考都能猜到她会采取哪些手段来复仇。

把他赶出峯池、逼他退学回老家、甚至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他,就像前世他为了除掉竞争对手,对私生子的莫岚下过手一样。

以她作为莫家大小姐的权势,要把还只是个穷高中生的他扼杀在萌芽之际,易如反掌。

可她居然……只是这样而已吗?

吻了吻她的唇,方舟觉得心脏仿佛塌了一个角:“你太心软了。”

莫虞此时如果醒着,也会很赞成方舟这个评价。

重来一次,她行事却还像个高中生一样,对他又气又怕又无可奈何,居然还糊涂地把自己送上他的床。

简直是养虎为患!难怪最后还被反咬一口。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那段千疮百孔的十年记忆,对她来说不像是切身发生过的事情,而更像是一本预知未来之书,人的阅历和成熟是不会因为多读了一本书就增长多少的。

毕竟还只是十八岁的莫虞啊……

方舟额头靠着她轻声喟叹,用舌尖描摹少女的唇形。

十八岁就能得到她,他做梦都不敢这样想。

不过……真的得到了吗?

虽然刚刚要过她,完完整整,完全由着自己心意来的,他本该感到满足,但身体根本实施不了把她放下的念头,总要扣住她的脉搏,在能够听到她心跳、感觉到她鼻息的范围内才觉得心安。

方舟知道这是为什么。

上辈子的最后,她是怎么样躺在他怀里再也没了声息的,他至死都记得。

怀孕了就生下来

华丽的复古窗帘色调暗沉,室内半点不透光,再身处那张宽敞的大床上,黑暗压抑得要喘不过气。

“……走开,别压着我……唔……”

莫虞不满地睁开眼,看到压自己床的那只“鬼”,不是方舟又是谁。

他的胸膛紧贴着她,勃热的阴茎翘在她下腹,而她一丝不挂,手腕还被他压在两边,瓷白的身体上全是青紫色的吻痕。

昨晚惨痛的记忆伴着全身的酸痛感袭来,莫虞看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大气不敢出。

而且也什么都说不出来。

哭喊了一晚上,怕是嗓子都要废了。

她垂下眸,方舟就吻了下来,捏着她的下颌强迫她咽下温水。

“还不肯喝,就只能这样喂了。”

她昏迷的时候大概他也有给她喂水,喉咙没有想象的干痛,发现自己还能发出声音,莫虞立即捂着嘴瞪他:“强奸犯。”

身下湿的不行,花穴口有种沉重的被黏附的污浊感,他根本没跟给洗。

也可能是发现一直抱着她的身体,就算洗了也还是要被他弄脏的,所以下体全是干涸的精斑和新射入的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