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你,你可以随意挑选夫婿,不必像曾经的公主或者族中女子一般远走番邦和亲,不必用自己的婚姻大事来拉拢权臣。”
德宁公主低下头,她几乎想哭了。
景熙帝:“你长大了,内外有别,像今日这般带你出来走动,若不是有宁贵妃,只怕是也不能了。”
德宁公主隐隐明白景熙帝的意思。
父皇不可能单独带她出来玩耍,除非有皇后妃嫔同往,她身为女儿才能以孝道为名陪着随侍,可是父皇并不喜自己母妃,和皇后也生分,后宫并没有能让父皇愿意同往的,她自然也没有这种机会。
所以她这次能出来陪同游玩,确实沾了宁贵妃的光。
她以后也只有跟着宁贵妃,才能有机会和父皇亲近。
景熙帝继续道:“德宁,你生在帝王家,贵之又贵,你的母妃自是处处护着你,为你着想,父皇虽然忙碌,但也会为你的终身打算,给你天底下最丰厚的嫁妆,挑选最好的郎君,哪一日父皇鼎湖驭龙,你也有皇兄,遇到什么委屈跑到宫里哭一哭,谁不让你几分?”
德宁公主声音酸涩:“父皇,儿臣知道。”
景熙帝:“可是德宁,你想过吗,若是天不假年,你的父皇和皇兄都早早去了,哪一日你的堂兄弟得了帝位,你会是什么处境?”
啊?
德宁公主微惊:“怎,怎么会?”
景熙帝缓慢地看向女儿,眼神冷硬:“为什么不会?人有旦夕祸福,你为什么认为不会?”
德宁公主嘴唇张张合合,突然说不出话来。
在她心里,自然认为父皇是神祗一般的人物,威严厚重,如巍峨高山一般,可以永远屹立,是宫廷的那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