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阿妩甜滋滋地道:“封什么王都行!多封几个!”

景熙帝淡瞥了一眼怀中人:“嘴上倒是说得大方。”

阿妩笑得眼睛亮晶晶,她喜欢了,反正怎么都愿意的。

景熙帝看她这样,心头发软,薄唇吻了吻她的眼皮:“一切都是自你而始。”

其实景熙帝也会记起昔日,比如南琼子射猎,他曾言语谆谆,亲自教导唯一的儿子,为他诸般操持疼爱。

只是后来,他终究走到和亲生儿子兵刃相见。

身为父亲,他可以将一切都交给儿子,但是唯独阿妩,不可以。

从那一晚起,一切似乎已经注定,之后父子两个几次交锋,他这儿子都无还手之力,这于他来说,不知是喜还是忧。

从阿妩孕育时,他便存了念想,之后阿妩生下双胎,他更是百般筹谋,只是于他来说,越是心中念想,越隐藏得深,不但不会诉诸于口,反而会越发宠爱倚重太子以迷惑众人。

他这么想着时,阿妩偎依在他怀中,扭着身子往上拱。

他笑:“干嘛?”

阿妩将手略撑在他胸膛上,抬起身子,嘟嘟着唇:“要亲。”

景熙帝略偏首,半垂了眸子,凑下来就她。

阿妩两只手环在男人的后脑,歪着脑袋,含住他的唇。

久居帝位的男人有着过于窄瘦高挺的鼻梁,在这种冷峻的威严下,是两片薄薄的唇。

他不说话时,这两片唇似有若无地抿着,便有了让人窒息的锋利。

可这对于阿妩来说,却是柔软的,可以恣意品尝的。

他喜洁,身边医官又精通养生之道,认为齿为筋骨之余,会晨昏叩齿,并在膳食前后洁齿。

宫中牙枝为象骨猪马鬃所制,清洁牙齿颇为便利,又会佐以宫廷御医特制的牙粉。

牙粉味道很好闻,涤齿之后,口齿会有茶的清香。

阿妩轻轻叩开他的两片唇,勾住他的舌,舌尖纠缠。

景熙帝的牙齿也很好看,便是书中所说齿如瓠犀,瓠犀是瓠瓜的子,洁白如玉,排列整齐,总之看着赏心悦目,也好看。

阿妩闭着眼睛,很舒服地品尝着,享受着唇齿相接的滋味。

心里却迷糊地想,所谓居移气,养移体,有时候权势富贵并不只是吃喝玩乐的享受,还有清洁的习性,精心的膳食,御医的查体调养,以及晨间不曾懈怠的武艺操练。

在这种富贵滋养下的男人,哪怕年已四旬,却依然肌肤紧致光滑,触碰上去很有弹性,白日的他内敛稳重,含笑间神采奕奕,比起东海日夜操劳的渔民,他看上去能年轻十几岁。

从这点来说,她之前的幻想也许是不切实际的,她一定不会喜欢一个饱经沧桑的渔夫。

而操持家务的自己在生产后,因为没办法得到御医和医官那么精心的调理,身体也会衰弱,会留下病痛吧……不会像现在这样,几乎不曾留下任何生产的痕迹。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亲着,像是一只得到好玩意的小狗,舍不得一口吞下,便含着骨头砸。

景熙帝清晰地感觉到她对自己的喜爱以及贪恋,而能在这个年纪依然能让这个小东西欲罢不能,他显然很是受用。

江山稳固,易储之事尘埃落定,朝堂上下一片和融,他觉得自己接下来可以把更多的时间用在他的小皇后身上。

身为一个年长妻子十几岁的男人,让自己的女人纵享权势荣华之外,还能沉溺于床笫间,痴迷于自己的身体,这是应当应尽的本分。

反正不能让自己的妻子因为嫁了自己而受半点委屈。

谁知道这时,阿妩却有些疲乏了,她放开搂着他的胳膊,便要躺回去。

她总是这样,眼大肚子小,扭着细腰说要要要,几下子就困顿了说还是算了。

景熙帝当然不容许她这样。

他长指扼住她的颈子,像是抓住一只猫儿,之后反客为主,叼住阿妩的舌,不许她离开,缠绕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