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亲爹。
薛晏从来不知道,拥有亲爹是这么麻烦的一件事。
不仅接二连三地要传召谈话, 还在刑部给他寻了个没什么用的位置, 日日都有琐碎的杂事要他去办。
还像是给了他多大的荣宠一般, 一副信任慈爱的模样,引得朝中众人都对自己瞩目, 上前溜须拍马的、试探打听的,如跗骨之疽一般,赶都赶不尽。
还引得东厂几番试探, 教他花了大心思表了诚意,才将他们安抚下来。
不过这些事对薛晏来说,都算能应付得来。唯独有一件事,如同落在干柴堆里的火苗一般,将那些令他烦躁的事全都引燃了。
薛晏烦躁地抽出了马车上的暗格,从里头拿出一本薄薄的书来。
《度厄经》。
他单手将那本经书翻开,百无聊赖地看。
那件最令他心生烦躁的事,就是君怀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