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干嘛啊,拎小鸡吗?快放我下来?!”陈觅清挣扎。
在裴陵面前被这样对待,会让她颜面扫地的!
陈时琟放下吊儿郎当的陈觅清,说:“你好好训练,我等会找人送裴陵回去,天寒地冻,不能久待。”
“怎么不能了?我当时在雪场待了四五小时,全靠意志力在熬。”陈觅清瞥一眼裴陵,“娇滴滴的,成?不了大气?候。”
若不是还有外人在场,为了顾全面子,陈时琟真想给陈觅清一拳,才刚走?路利落些,心已经在天上飞了。
陈觅清嚣张惯了,还叫道:“裴陵你说是不是?”
裴陵笑笑,不回应。
“行了,收敛些,人家是给你面子。”陈时琟弹陈觅清鼻尖。
陈觅清气?鼓鼓地瞪裴陵,内心大骂三遍裴绿茶。
背后?老和她作对,人前就装白莲花。
已经接近下午,陈时琟来?之前也只喝了徐茉煮的一碗粥,两人计划好回家涮火锅,先走?了一步。
他?们坐景区的车去往停车场。
下午游客陆续散了,此刻车上只有他?们两人。
一块坐在车的最后?面位置,和司机背对背的姿势。
徐茉腿悬在半空,晃了晃,像在坐过山车。
雪场在视线里逐渐变小,天边最后?一抹橙色渐渐暗下,深蓝色与之接壤,形成?美?丽的晨昏线。
“你和妈说了什么?”陈时琟问。
徐茉抬头,神秘笑了笑:“保密。”
陈时琟跟着笑了,也不问了。
徐茉搂着陈时琟的胳膊,靠着他?。
“总之,不能让你吃亏。”
“我也不想你困在其中。”
可能她深受原生家庭折磨,太明白身在其中的不得?已和折磨。
“陈时琟,你比我厉害。”徐茉就无法做到陈时琟这般,完美?地控制自己的情绪,永远处在理智。
陈时琟低头,亲她脸颊。
“不要小瞧自己,你也很好。”
徐茉笑:“那就我们都厉害!”
就不比高低了,他?们都很好。
陈时琟爱惨了徐茉这股劲,有她陪在身边,哪怕只是话家常,他?都会觉得?今日雪场的风景,就是比往日漂亮、惊艳。
不知不觉,这一日,会成?为特?别的一日。
车子停下。
陈时琟先下来?,伸手扶徐茉。
她偏不拉手,直接往他?怀里跳。
陈时琟抱好徐茉,平稳放到地上。
“陈时琟。”
昨日那道令人后?怕的严厉男声在他?们身后?响起。
陈时琟掀开眼皮,不紧不慢看去,抿唇几秒,问:“您有事??”
徐茉快速从陈时琟怀里出来?,整理乱掉的衣摆,规矩站好。
陈宏旷说:“你今天直接走?掉,又是谁教你的家教?”
陈时琟没?有立马回话,将车钥匙放到徐茉手里,温和说:“先回车上等我。”
徐茉眼睛斜都不敢斜,接手后?,小跑离去。
被儿子怠慢的陈宏旷脸色极差:“问你话,没?听到?”
“您在我九岁起,就住外面,只知道家教不是您教的。”陈时琟站在那,周身低气?压。
陈宏旷站得?离得?太近,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陈宏旷恼怒反问:“你学会和长?辈顶嘴了?”
“如果你这么认为,也可以。”陈时琟不想和陈宏旷多聊,抬腿要走?。
陈宏旷:“陈时琟你这么有恃无恐,是以为你妈还能护着你?”
“所以你特?地今天带他?们母子俩来?,是警告我,随时能找人替了我?”陈时琟说,“是想让我按照你安排的路走??”
陈宏旷掷地有声说:“这不是我的安排,是你爷爷和大伯,是陈家给你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