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
不知何时,陈时琟醒了,蹲在她面前?。
徐茉将头抬起,顾不来脸上还挂着泪,紧紧地搂住他脖子,哽咽地说:“陈时琟你混蛋啊,怎么能?如此轻视生命,怎么可以选择死在异国他乡……”
她哭得泣不成声。
陈时琟:“对不起,那会儿?……浑浑噩噩,整个人?很?糟糕。”
徐茉紧紧地搂住他,怕再次失去:“你前?几封信全?是空白页,就一点话?都不想和我说了吗?”
陈时琟回答不上来,那会儿?的?他只想悄无声息地离开,不觉得谁会期待他所留下的?遗书,也不想死后还留话?打扰。
徐茉:“如果你不在了,我就再也不能?在生日收到花和蛋糕了。”
陈时琟:“已经委托了唐复淙,他会每年按时签单,花和蛋糕不会少,礼物也不会。”
“一样吗?”徐茉哭说,“那生日快乐呢?”
陈时琟低笑着摇头:“那怎么办,等百年后在另一个地方见你,我再补上?”
“我也不要你了,你都说了我这人?哪都好,和别人?结婚、生孩子,我有自己的?家?庭了,就算百年后也是在另一个地方和我的?家?人?在一起。”徐茉越说越气。
陈时琟认栽:“我错了,对不起,我已经不敢不活了。”
“说好的?,要走在我后面。”徐茉抱紧他,“你要食言了,我真的?不要你了。”
陈时琟笑容充满宠溺:“好,老?婆大?人?。”
将几桌上的?书信收好,他抱她回卧室。
徐茉哭得眼睛肿了,陈时琟拧来热毛巾给她敷。
徐茉说话?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你就是混蛋,知道我看到会不好受,故意招我看是吧?”
陈时琟靠在床头,垂着眼帘凝视她:“冤枉,真心没想这么多。”
“你就有!”徐茉拧陈时琟结实的?小?胳膊,没有多余的?赘肉,费劲的?还是她。
陈时琟手摁在毛巾上,防止掉落:“好好好,我有。”
徐茉拉开毛巾,睁开眼,对上他的?眉眼。
别人?总说陈时琟看人?的?眼神冷不丁的?,可她凝视这双深邃的?眉眼,总是温柔的?,清冽的?,满是无法放下的?爱。
她坐起身,倾身,亲吻他的?薄唇。
“陈时琟,我不会出席你的?葬礼。”
“对我来说,太残忍了。”
陈时琟笑着,也有几分苦涩。
“我……可能?也没有办法爱上其他人?了,等哪天终于释怀,我再去墓园看你。”徐茉鼻子又红了,“太难了,我妈都不在十?多年了,我还是无法释怀。”
陈时琟食指微微弯曲,揩掉她眼角的?泪。
“哭包,祖宗,再哭我真的?没法子了。”他想起那会儿?她说的?话?,玩笑说:“我可能?真的?要和你抱头痛哭了。”
徐茉噗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我们不做任何假设了。”
“活一天,我们就爱一天。”
他喜欢她说的?。
活着,就用力地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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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纪念日当天,徐茉穿了一身淡蓝色的?长旗袍,陈时琟为了搭她,挑选一身深蓝色的?中山装立领装。
这么穿是因为收到的?帖子有着装要求,女士穿中式淡色衣裙,男士穿深色西服。
地点定在老?巷子的?一家?私人?会所。
徐茉去过,是上次聚餐去的?四合院。
陈时琟特地在他们兄弟群问了,原来是宅子主人?陈太心情不错,一听是老?人?家?办结婚纪念日,对方儿?子又是陈生的?生意合作?伙伴,大?方地借了出去。
徐茉去到庄严场合,整个人?紧绷着,生怕做出失礼数的?行为。
陈时琟没少参加类似的?宴会,游刃有余,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