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良久。
“正如你之前说过,沙场征战之人?,哪有不出问题的。”
隔半晌,他?才平缓地道:“缓一阵就好了。我无事。”
当真无事?
谢明裳细细地打量。她想起了刚才更衣是瞥见的新伤疤,手指头抚摸过他?肩头伤处,试探着除衣验看,萧挽风任她解开衣襟。
刚刚愈合不久的鲜红色的刀疤仿佛百足蜈蚣,横爬过肩头。
谢明裳吃惊地注视着这道不深却极长的刀伤:“好狠的一刀,直奔着割喉而来。谁伤得?你?”
萧挽风不怎么在意,“死了。”当时他?躲开致命一刀,反手一枪就把敌手扎去马下。
比起记不起面孔的死去的敌手,他?更在意的倒是另一件事。
“刀砍的不是地方。” 他?沿着新鲜刀疤摸了摸,露出略惋惜的神色。“正好挡住了旧疤。”
旧疤?
谢明裳忽地意识到,所指的“旧疤”,原来竟是自己陷入癔症那?阵,在右肩狠咬下的几处旧疤痕。
“旧疤没了就没了罢。”她抚摸着狭长的刀疤,带点好笑,故意道“以后再咬几个,压住刀疤便?是。”
萧挽风居然点点头,郑重地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