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厨,她耳濡目染,厨艺是不错,江婉徽只吃过一次就念念不忘,奈何安娜太懒,真的很懒,连犒劳自己都懒得动手,又怎么能让她去给别人做菜。

好吃懒做的女孩咸鱼瘫,两眼生无可恋,“我的厨艺不是用来打工的!”她皱了皱精致的鼻子,满脸嫌弃,“谁耐烦厨房里的油烟味。”

江婉徽奇道:“那你的厨艺是用来做什么?”

“当然是……”额,用来钓领导和男人的,她在事业上和情场上春风得意未免没有这个因素,可一旦得偿所愿,她就不愿意再花功夫维系这虚假的面子工程了。

安娜的爸爸总是评价她,无利不起早,功利心太强,玷污了纯粹的厨艺。

但她才不管什么工匠精神,让传承啊匠心啊信念啊通通都去死吧,她才不要蹲在厨房给别人做饭,就算是帅哥也不行。

但现实容不得她挑三拣四,没过几天,她就蹲在中餐馆外边,眨巴着大眼睛,跪求王老板打发她一份工作。

“王老板,我觉得你缺一个聪明伶俐,可爱美丽的服务员。”

这死丫头骂人毫不留情,王老板还生她的气,这会子居然还有脸跑来找工作,他把鼻孔往天一指,看着她的小胳膊小腿嫌弃道,“我家不养闲人,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要你何用?”

安娜装出来的好脸色没了,气得脸歪鼻子斜,冲进厨房,扬言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否则这半个德国佬就不知道什么叫正宗的粤菜。

她把锅铲得叮铃当啷响,王老板一吃,味道果然不错,他把整盘咕咾肉吃得一干二净,在安娜傲慢不屑的眼神中大手一挥:“请你出去,小店容不下你这尊佛。”

当时,安娜差点没把锅铲往他头上扣。

“死老头,你白吃我一碗肉,你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你要不给我个解释,今天别想了事!”她挥舞着铲子,那样子实在不像正经应聘的,反倒像是个强收保护费的。

王老板一个劲摇头,心疼道,“用料实在,那么多肉那么多油往里边放一点也不心疼,还配那么多调料,这都是好不容易进货过来的,败家子,造孽啊,谁家禁得起这么折腾!”

“难道不该反思反思是你太抠门了吗?你明明可以抢钱偏偏还要给几块肉,你真的,我哭死。”

王老板一脸诧异,“这柏林哪里还有第二家中餐馆给你们吃,那我不得使劲节约成本,反正多难吃你们都不能嫌弃。”

她笑老板太抠门,老板笑她不懂垄断主义,难怪他这么肆无忌惮缺斤少两,做得那么难吃还有人捧场。安娜怀疑,某天吃出老鼠头和菜青虫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