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多尔笑了笑，把一块牛肉放进嘴里咀嚼。

“我有不同的看法。”他慢条斯理地说，“由于常年辛勤耕耘，老牛的肉质更加紧实，口感层次更加丰富。军用罐头和行军风干肉，多半用老牛制成，它们比一般的牛肉更加结实，更加实用。”

安娜：“在军用方面，或许老牛更加实用，但在日常生活，不可否认肉质鲜嫩的牛肉更受到欢迎，尤其是年轻女士的欢迎。”

然后，她感到底下的力度进一步收紧，越发缠着她不放。

“年轻的女士，应该尝试更多可能，否则将错过很多美好的事物。”费多尔询问汉娜，“汉娜，我觉得今天的牛肉尚可，你认为呢？”

“不错，虽然不够鲜嫩，但肉质紧实，口感丰富。”汉娜从餐盘里切下一小块，叉给安娜，

“安娜，不要嫌弃它，它很好吃，试试吧。”

迫于汉娜期待的目光，安娜痛苦地吃下了这一小块牛肉。

她注意到了费多尔含笑的眼睛。

更加痛苦了。

这个老男人还要故意问她：“如何？马特太太精心烹饪的牛排，我认为很好吃。”

这个狗男人！

她能说一点都不好吃吗？

做客别人家，这样太没礼貌了！

汉娜会感到不安，因为待客不周。

马特太太会更加嫌弃她挑三拣四。

啊啊啊好烦。

迫于压力，安娜勉强点了点头，“是的，很美味。”

费多尔微微一笑，叮嘱汉娜：“安娜觉得很美味，今天这顿晚餐很成功，这块意料之外的牛排帮我们开启了一扇新的大门。以后，我们的食材可以更加多样化，不仅要有肉质鲜嫩的肉类，同样也要有紧实丰富的肉类。”

汉娜点头，对于费多尔的这点要求，她没有理由不答应。

安娜满脸怨气地瞪着对面的男人，简直想把餐刀扔到他脸上。

烦死了！

这老男人是宅斗十级选手吧！

回应她的怒视，对面的男人越发绞紧她的双腿，但明面上依旧是从容不迫的模样。

晚餐结束，费多尔照旧送安娜回家。

他对汉娜说：“我今晚不回来，不必等候。”

汉娜并不诧异，费多尔有很多可以去的地方，他留宿别墅的时候很少。

车上，安娜依旧是一脸怨气。

费多尔问她：“真的有这么生气吗？”

安娜把头撇向一边，生闷气。

男人伸出手，戳了戳她气鼓鼓的脸颊，安娜立刻转过身，拍掉他的手。

“费多尔，你很过分！”

“哦？是吗？”

“为什么要在汉娜面前那么做？”

“她没有发现，不是吗？”

“但是我会很尴尬！我和汉娜是朋友！”

“我很小心，我不会让你难堪，我只是想亲近你。安娜，这只是我们之间的情趣，和其他人无关。”

安娜郁闷极了，“我们两个就像文学作品里的反派人物，在暗中酝酿着不为人知的阴谋诡计，可是，我除了在男色上不检点，人格并无问题。费多尔，都怪你！让我产生这么糟糕的念头！”

费多尔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笑出了声。

“安娜，你觉得你是个好人？”

安娜瞪着他，“我当然是个好人！我除了好色，其他地方简直无可挑剔！”

费多尔严肃地点头，“嗯，一个好人，打小偷，抢小偷的东西，欺负同学，三番四次威胁同学，抄作业，屡教不改，冒用教徒的名义领取圣餐，扎了一个男人二十多刀，险些变成杀人犯，在感情上朝三暮四，始乱终弃，折磨人心……这是一个好人。”

还有很多缺点他没有罗列。

安娜想反击，但她想了很久费多尔的缺点，绝望地发现实在找不到，他那些暴露出来的缺点，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她。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