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从脖子上摘下围巾,围到他的身子上,并把那份打包好的土耳其面包给他。
她摸了摸他的脸庞,“小朋友,你快回家,爸爸妈妈应该担心了。”
“爸爸被抓走了,妈妈也生病了,买不到药,妈妈饿了,我只能偷东西,对不起,我是一个坏孩子。”
安娜听了心中无比难过,但她对于这种事情毫无办法,又想起自己的包里惯常备用一些磺胺,于是掏出来给他,身上还有一些零散的钱,一共五个马克和二十二芬尼,全部都给了他。
“你回家吧,把药给妈妈吃了很快就好。”
那孩子给她给她再三道谢才离开。
缓了片刻,她才起身,和费多尔一起走回去。
两人沉默了很久。
很久以后,费多尔才说:“安娜,我不希望你陷入类似的事情。”
安娜踢着路边的石子,声音有些低落:“我知道,今天只是一个意外。”
男人停止步伐,把手放到她的肩膀上。
“你总说这些事情是意外,但我却总是在担心,如果没有我在你身边,你会面临什么情况。”
察觉到她的情绪不佳,他抚摸她的头发,把她揽进怀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安娜,你什么时候才会学着冷漠一点。”
安娜依靠在他怀里,只觉得这个暖暖的怀抱很令人着迷。
“我很努力,费多尔。”学习什么?学习如何变得越来越不像一个人,放弃某些固有的情绪和观念,放弃深入骨髓的本能反应,才能在一个充满敌意的环境里安然无恙。
她伸手抱着他的腰,脸颊蹭了蹭他的胸膛,喃喃说道:“或许是因为有你在身边吧,才给了我这种肆无忌惮的勇气……”
这句话就像一片羽毛轻轻拂过他的心脏,男人抚弄她头发的手一顿,“安娜,每当我想离你远一点……”却总是会不由自主靠近。
安娜抬起头,露出微笑,踮起脚尖亲吻了一下他的下颌,“或许,可以不用远离……”
这是一种久违的邀请,他看见了这种信号。
上帝,在他说出退出的那一刻,他以为毕生再也无法看见这种信号了。
男人的气息变得不稳,他们在夜色中,那双眼睛里的神光却紧紧落在她的脸上,就像夜空中最亮的星。
他颤抖着声音:“安娜?”他在等待一个确切的答案。
她却像一只狡猾的狐狸,避开他的试探,松开他的怀抱,往前走,摇了摇手。
她的声音随风传来:“或许,可以当作没说过……”
他三两步追上她,从她身后把她紧紧揽在怀里。
他们在夜风中相拥。
“说过了就是说过了,不能当作没有说过。”
他们驱车,前往他们的爱巢,都有一种尽情奔赴一场性爱的觉悟。
他们热烈拥吻,让彼此的体液纠缠,让气息交错。
他们在水中亲吻,让水淋湿全身,又为对方剥离身上所有衣物。他们为对方的身体感到惊讶,震撼,感动,陌生过后,一种久别重逢的情感涌上心头。
他在水中抚弄她的乳,挑拨顶端的蓓蕾,又俯下身含住吮吸轻咬。
他说:“安娜,不是我的错觉……”
她抓着他的金色头发,“呜……什么?”
“你的乳房和臀部曲线更加成熟了,看,它真可爱,我的手掌已经快要容纳不下它了。”
安娜低头,看见自己的左乳被他的手抓着,指缝间露出细腻的嫩肉,充满了色欲。
她有点狼狈地别开了头,“不要这样。”
他低声笑了一下,把她推到洗手台前,让她扶着边沿。
他伸出手掌,在她腿缝间微微用力。
“安娜,不要害羞,你的身体很美,请为我打开,好吗?”
安娜依着他的话把腿打开。
男人拍了拍她的臀,让她翘起臀部。
一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