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如何练剑!”

“你干脆不要参加武试了。一个月,你能抓稳剑就见鬼了!”

“你到底是如何修到三阶的?便是阴阳道修不修体,也不至于像你这般十指不沾阳春水!你!你!你真是……”

……

莺然心态很平和。毕竟当年她爹训她,骂得比这狠。

也得益于十来年应付秦焕的经验,莺然应付赵衔月很有一手。

无论赵衔月如何急躁严苛、要求她不练好挥剑不许停。

她也累了便停下,在赵衔月瞪眼拧眉时,柔声柔气:“你别急,我们慢慢来。”

歇下时,还从储物袋里拿出徐离陵给她备的梅饼。

自己吃一个,再递一个给赵衔月:“尝尝吗?我从临关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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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衔月气也不是,骂也不成,憋闷了一下午。几次想甩手不干了。

盯着一脸悠闲吃梅饼的莺然,咬咬牙忍了。只恶声恶气:“我不吃!”

莺然心道她这般真是辛苦。

到酉时散课,莺然真诚道:“抱歉,劳你受累了。”

赵衔月气哼一声,神情复杂地走了。

关熠来接莺然时,莺然与关熠说了这事:“明日能否换个弟子来教我?她太用心,我和她不太合适。”

关熠听了大笑,幸灾乐祸:“好啊!难得有人能把她气得说不出话!”

莺然疑惑:“怎么说?”

关熠御剑而起,载莺然回家路上,同她细细讲述。

赵衔月原是乙玄道一宗宗主之女,其父对其疼爱有加,脾气暴躁跋扈得厉害。

“据说近一年有所收敛,不过还是令人不喜。动不动就发火,别人也不敢跟她计较。”

关熠道:“她这脾气,原本是不参与武试课?*? 的。不知怎的,她自己跑来了。”

莺然原本当故事听,听到此处,神色微凝。

关熠又与她说了诸多赵衔月的事迹。赵衔月现拜在太上长老玉虚风门下,是一年前拜的。

玉虚风本是不收弟子的,但赵衔月认准了玉虚风。那是她唯一一次,动用自己宗主之女的身份,请出了宗主去说情,方才拜成。

莺然若有所思:“若那真是唯一一次,她其实也是个颇讲道义之人。”

关熠:“是啊,讨嫌归讨嫌,但从不仗势欺人,宗门上下也说不出她别的错。换旁的宗门之嗣,指不定狂成什么样了。”

说话间,已至清南巷。

门打开,徐离陵出来接莺然。关熠宗中还有事,同他俩打个招呼,便御剑离开。

徐离陵拥莺然入内,道饭菜已好,让她洗了手吃。

莺然应下。饭间,与他聊起赵衔月:“她是宗主之女,却认准了要教我一个阴阳道修,这恐怕……”

恐怕,别有心思。

虽然关熠说,当初在临关,在场所有人都起了誓,不得透露那夜的消息。

但总有修士愿为道死,不惜违誓。

怕是乙玄道一宗已经知晓徐离陵的音容样貌。

却不知为何,一直没动静。

徐离陵给她剥着虾,剥一只喂她一只:“不必忧心。”

他不在意,莺然便不作他想:“今日这虾真是不错,好鲜甜。”

徐离陵:“下午刚买的,飞霄独有的霞光虾,傍晚才出来活动。”

莺然拿了一只,剥好递到他嘴边:“你尝尝?”

徐离陵张口吃下:“是灵物,你吃吧。”

莺然惊呼一声,皱眉嘟囔:“你刚才怎么不说?”

她要他张开嘴,让她看看有没有伤到。

徐离陵张口。

莺然要凑近看,忽被他握住下巴,一转脸,被他一口咬在脸蛋上。

莺然无语地推开他,见他这般知他无事。

心道比起刚进云州,还有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