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然又紧张起来,怕他有坏心思:“去哪儿?”
却见灵光一闪,眼前黑暗眨眼间成满目星灿银汉般的亮。
莺然怔然环顾,惊觉这是他曾经的寝殿。
她启唇欲问:怎么到这儿来了?
话未出口又了然。
他终究是徐离陵。
自然,是回徐离陵的寝殿,同她成结亲的大礼。
只是……
走入仙灵之气弥漫的寝殿内,莺然忍不住关切:“你在这儿,不会不舒服吗?”
徐离陵:“祓魔咒印退了,还好。”
莺然便不再多言。
她知他不是没有分寸之人,而她也不愿做扫兴之人。
至寝殿久违的大床边,徐离陵将她放下。
她躺在床上看他。
他亦站在床边俯视她。
殿中明珠满,也照不亮他低垂眼眸中的暗。
他久久不动作。
莺然:“怎么了?”
徐离陵弯腰轻抚她的脸庞,眼瞳如镜,倒映她的模样。
莺然忆起她与他千年后成亲之时,圆房前他也这样看了她很久。
她不懂他在看什么,问他,他也只是笑了下。
她看着他眼中的自己渐被他抚红了面颊、粉了耳廓,心中一横,伸臂抱住他,拉他下来。
就如千年后那般。
虽每每后来是他掌控。一开始,却总要她拉一把。
表明:她准备好了,她愿意的。
徐离陵低下身子,顺手松了床帐。
……
莺然始终还记得,千年后徐离陵初次与她同房时,是生疏的、收敛的。
眼前的徐离陵刚开始时,亦是如此。
他温温和和的,慢慢吞吞、不急不缓。
因她现在有经验,不比千年后初次时羞得躺着不动,全由着他来,偶尔他问时,才低低地说一两句话。眼下起初的一段,皆是由她半引导着。
徐离陵还要问她:“是这儿吗?哦……这样呢……”
她想着他看起来比千年后还要动作生硬些,想来也不会像千年后折腾得那样厉害。
顾念着她和他没多久就要分别,不想他对同房体会不到丝毫乐趣。毕竟就算千年后的徐离陵再怎么折腾,也是会让她欢愉的,只是她自己有时难以承受那样的疯狂罢了。
因而,这会儿她还有意主动了些,陪他放纵了些。反正他初时的那些小动作、或是试探,和千年后已与她成亲近五年的徐离陵比,宛如初学孩童。
就算她会有些不好意思,也能红热着脸配合他。
就在她引导了他两次,满心好笑地想:眼前这个徐离陵真是好哄,什么都由我说了算。想叫他停下休息时。
他第一次拒绝她的引导。轻轻摇头,慢条斯理地握住她想要推开的手,把她的手重按回她身侧。
莺然愣了愣,转念想徐离陵初次时也没那么容易结束,也许他也一样。
还是怀着包容的心态,配合一番。
可他的试探越发突破限度,莺然逐渐意识到不对劲,推拒着将手抵在他胸膛:“我们歇息吧。”
徐离陵仍旧摇头,似笑非笑地握住她的手,让她瞬间想到了千年后的徐离陵。
她这时才意识到:他的试探,不是孩童学步。
而是在试探她的底线。
……
床帐内渐传出女子的惊叫或低呼、断断续续的话语或简短破碎的低骂。
然而任她如何骂、如何打,结果也和千年后面对徐离陵时没有任何分别。
他会温温和和地哄着她,手上却强硬地让她根本无法挣脱。
莺然也温声哄他:“好怀真,好夫君,停下吧。”
眼前这个徐离陵初听她这样叫时,还会顿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