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吐出一个字来,他便将她抱上了床,而后和她一起,躺下

“睡吧。”

他拉开她的手,为她盖好被子。

什么也没干。

莺然:……

她斜着徐离陵双目轻阖,神色平静的脸,终是没忍住捏了一把。

徐离陵:“嗯?”

莺然一言不发,咬他一口。

他脸上留下她浅浅的牙印。

徐离陵唇畔漫开浅浅的弧,拍拍她的背,哄她睡。

翌日一早,起床洗漱,吃了些东西。

将飞驹与大花小黄从洞中带出,莺然和徐离陵继续出发。

暮时飞出荒原。

一路不紧不慢地往飞霄城去,速度比来时还慢了些。

莺然起先颇有急迫之感,怕秘境中的消息传出。

但见徐离陵从容以对,且某日于客栈吃饭,真切听到有人讨论秘境之事,她倒没那么紧张了。

因事先传出,没有画像。

世人只听闻那人化作了一名书生,都默认是儒修。故而莺然与徐离陵一路挺安稳,反见有几位儒修因此被找麻烦。

莺然心底对那些儒修有几分惭愧与歉意。

徐离陵:“今日的儒修,往日的魔修。是谁挑起了纷争?非是你我。”

莺然心知是那些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是那些趁机因私心而报复的人,是那些情绪无处发泄、便发泄于此的人。

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号,为恶是他们,担罪的却是别人。

到最后他们只需一句轻飘飘的“我也是好心”“我也是不知”,便推卸了责任。继续过他们的安生日子,继续将自己的私心打着仁义道德的名头,发泄给下一个人。

莺然沉了眉眼。

原本不管闲事最好,但斟酌间,还是出了手。

管他呢。

反正不日徐离陵的身份就会天下皆知了。

也刚好,神女不知为何,只传了徐离陵的身份。

对于她的消息,反倒按下了。

莺然心知神女对她或许另有盘算,暗暗小心提防。

这般行路大半个月,于三月初到达了飞霄城。

因岳朝秋惦记着比剑之事,早早在各城门安排好。

在如今飞霄加强防守的情况下,莺然与徐离陵进城仍是畅通无阻。刚入飞霄,关熠便赶来,将他们带往寄剑峰。

莺然讶异:“你这么早就从秘境里出来了?”

关熠:“你们走后,我在里边呆了七日。寻不到更好的宝贝,又心心念念妹夫的剑,便出来了。一路疾飞,比你们早到两日。”

莺然心知他或还有几分担心自己的缘故,感慨万千。关切了他几句:“日后多顾着些自己。”

关熠也知此番比剑后,徐离陵的身份传开,莺然怕是也要被当作魔了。

而他要顾及先生师娘,不仅不能与莺然同行,还得与她在明面上彻底划清界限。

他应了声,便嘻嘻哈哈同莺然聊起秘境趣事,还有秦焕许秋桂的消息。

莺然认真听着,时不时与他说笑。

徐离陵静陪着,并不打断他二人。

这般行到寄剑峰,岳朝秋负手立于风雪间,早已等候多时。

他身旁,还有一位白发老者。

莺然认得,是玉虚风。

想到玉虚风与徐离陵的渊源,她向玉虚风颔首示礼。

玉虚风慈蔼地笑着回礼:“让比剑的人留在此地,夫人请随在下去逍遥峰喝杯茶吧。就在一旁,也可边品茗,边观剑。”

莺然与徐离陵对视一眼,应下。

骑上飞驹,带上大花与小黄,随玉虚风往逍遥峰去。

关熠要观剑,又是岳朝秋弟子,便留在寄剑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