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情吗这是?

这时,台上的岑曳正好道:“休息五分钟。”

“我就知道岑教这会儿要休息。”陶灼握着蔚宁的手心,倾身凑到蔚宁旁边说。

训练室顶灯在她们交错的发丝间织出光晕。

温热的呼吸掠过耳尖,带来一阵细微痒意。蔚宁指尖稍稍蜷缩,不动声色地想要把手抽回来,却被陶灼握得紧了些:“我查过了,好朋友还有家人的触摸确实可以一定程度上缓解疼痛。”

陶灼昨晚并未按时休息,而是在网上搜索了许久:腱鞘囊肿,腕管综合症,一个人从手指到手腕,再到整条胳膊,可以有多少种病症。虽然她搜这些好像也并没有什么用,她改变不了蔚宁的身体现状,但她仍然在这上面浪费了大半夜。

电竞选手的时间有限且宝贵,她不该如此挥霍。为了安慰自己不是在做无用功,她只能身体力行地帮助蔚宁,让蔚宁不那么难过。

蔚宁眼睫轻轻一颤,心跳在窗外的蝉鸣声里躁动。她镇定着侧眸,看着眼前这人睫毛投在眼睑处的阴翳,笑了下,轻声道:“好朋友?”

“好队友,不算吗?”陶灼眨巴两下眼睛。

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定义朋友这种词,她和蔚宁能算朋友么?

她们似乎,还没有朋友亲近。

蒲晗和她交流虽不太多,但会提起上班时的心情,吐槽难做的工作,分享好玩的八卦。很日常,很生活。

但,蔚宁却很少在她跟前展露什么情绪。正如冰山的大部分都藏在水下,蔚宁的所思所想也都藏得很深。

当然陶灼也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队友只是队友,不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