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哥要买的东西好多呢,鸭就算了吧,下次一起去的时候再买。”

张父摆摆手,“行吧,叫你哥路上开车慢点。”

下过雨,空气里依然不见丝毫的凉意,黏糊糊的扑在脸上,往毛孔里钻,有点恶心。

张瑶上车就开窗,头一歪,进入半死不活状态。

黄单往镇上开,没个人跟自己说话,他有些犯困,眼皮正在一点点的往下压,“小瑶,我能开个音乐吗?”

张瑶闭着眼睛,“开吧。”

黄单去开音乐,放的是刀郎的专辑,张父喜欢他。

车里响起刀郎沙哑的歌声,“你是我的情人,像玫瑰花一样的女人,用你那火火的嘴唇,让我在……”

黄单一按,关掉了,他觉得很吵,吵死了。

张瑶反应过来,她把眼睛睁开,“哥,你是不是想睡觉?”

黄单说,“有点。”

张瑶立马就坐直了身子,她抹把脸,“我陪你说话。”

结果没说几句,张瑶就吐了。

黄单摇摇头,“你干脆考驾照吧,晕车的人开车就不晕了。”

张瑶把头摇成拨浪鼓,“不可能的,这辈子都没戏,我宁愿靠两条腿走路。”

兄妹俩去镇上一趟,又去市里,进货买鸭,回来时都快一点了。

没雨下了,天一晴,太阳就按耐不住的跑出来作威作福,地面很快就会晒干,下午工人们有的忙。

小卖铺里外都有不少人,甩着个膀子,上衣不是搭在肩膀头,就是拽在手里,脚上全穿着3517的军用鞋,实惠又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