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他在孙四庆家喝酒的那晚听到过,是鞋子被人不断抛起,落下,抛起,落下的声音。

黄单的眼皮跳了跳,他正要去推枕边的男人,就被拉住了手,耳边是刻意放低的嗓音,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不要去管。”

大半夜的,邻居们都各自关着门陷入沉睡当中,哪怕有一两个夜猫子还在死撑着打游戏,看电影,或是赶工作,隐约听见了上下楼的脚步声,也不清楚是哪个人,去的谁家。

更不会就仅仅因为听到了楼道里的脚步声,就开门出去看是谁在外面,没人会闲到这个地步,这么晚了不睡觉,

鞋子被抛起,落下的声响还在持续着,以一种令人悚然的频率刺激着神经末梢。

黄单从男人怀里抬起头,“去看看。”

陆匪把人圈在胸口,没好气的说,“看个屁,睡觉!”

黄单说,“陆匪,那人在等着我们。”

陆匪在青年头上拍一下,力道不重,“先是被打了头,差点死了,又被推下楼梯,摔的鼻青脸肿,身上多处淤青,前些天才被捅了一刀,在医院半死不活,你得到的教训还不够是吧?季时玉,我不想再看到你那张死人脸了,听见没有?”

黄单在心里叹息,这要是在现实世界,他是绝不会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