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天幕下坐着一男一女,炊烟缭绕,香气扑鼻。

一顿饭,硬生生延迟了一个多小时。

“这个场景让我想起小时候用旺仔牛奶的罐子煮稀饭的事。”戚林漪手握水果刀,不锈钢砧板上卧着两根火腿肠,她一下下斜切成片。

希让慈正往锅里倒料包,闻言剑眉微抬,“那个能煮东西?”

戚林漪一句“你没有玩过吗?”已经在嘴边,想到希让慈的童年,连忙咽下。

“对呀,旺仔牛奶喝完以后,把罐子的口朝下,扣在水泥地上来回摩擦,一直磨到那个盖子掉下来为止。然后用锥子在两边戳洞,拿铁丝穿过,就可以吊在火柴堆上煮了。”

小小的锅,大大的火,低头一看,里面咕噜咕噜冒着泡。

“那时候我还是个饭渣,吃饭是个老大难问题,永远是全家最晚下桌的一个。天天在饭桌上和我妈斗智斗勇。最后要么是我妈发飙,我边哭边吃;要么是她用零花钱做奖励,哄我吃完一碗饭。”

说到这里她笑了笑,提起案板,把火腿簌簌扫进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