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行走之间已将对方毙命。
廖芙被他带着离开了混乱的乾华宫,绕过花草丛生的路径小道,最后在御花园的池子旁边停了下来。
谁也没有说话。廖芙被他放在一块石头上坐着,而他则是蹲下身来,替她清理起双足。
绣鞋本就轻薄,此刻已经被血迹染透,他替她脱下鞋,用池水清理着莹白如笋双足上的血迹,他清理得很细致,连染血的足踝也没有放过。
日落将至,天边赤色的晚霞似燎原的野火般燃烧着,她柔美的脸庞也笼罩在霞光里,开口唤他:“徵鸣。”
他依旧在她面前单膝跪着,没有抬头,只盯着那雪白的足背开口:“你能记得的最后一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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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廖芙情不自禁摸了摸心口:“我还记得这条疤是怎么来的。”
所以她也清晰地记得,她已经死了。
她死了,却又活了过来,被遥夜带回皇宫,除了心口的疤痕,看不出任何残存在身上的死亡迹象。
一切已经不言而喻。
她从他的手中把自己的足踝抽了出来,软软跪坐在池边的草坪里,轻声道:“徵鸣,你是不是把什么重要的东西给我了?”
他没有开口,廖芙捧住他一边脸颊,轻柔地凑过去闭着眼眸与他鼻尖相抵,像两只毛茸茸的小动物在日落时互相蹭着毛发。
“你来皇宫里,是不是为了找回这件东西?”
他终于肯抬头,却还是不愿意说话,那双倔强的眼睛让她好熟悉。好像又回到了许多年前的那艘夜海航船上,甲板上载歌载舞,人声鼎沸,而她只在屋后的池子旁边,和一只天真懵懂的小鲛安静待在一起,喂他小鱼吃。
她抓起他的手,放在心口,柔软丰绵的触感传来,公主心跳被他握在掌中。廖芙声音更轻柔了,像和煦的晚风,温柔地刮进他的耳中。
“我愿意还给你。无论你想要回去的是什么,我都愿意。这本就是属于你的东西,对不对?”
片刻,他艰难地移开视线,嘴角冷冷勾起:“是吗?可我不稀罕。”
廖芙刹时抓紧了他的手,力道之深,指甲都陷入肌肤里,她语气急促地训斥:“别任性了!鲛人怎么可以失去鲛珠?!”
她见过失去鲛珠的鲛人下场,她的小鲛绝不能落到那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