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他尤为陌生,却也是他,是他真实的另一面。

“热闹看够了?”

听见这个声音,人群自觉排出了一条道路,道路的尽头,戈衫长老徐步走来。

“鲛人一族,素来爱惜小辈,你小的时候那么顽皮,上一任首领也没有像这样责罚过你。”他看向徵鸣的目光是谴责的,那是一种长者对后辈的谴责。

但徵鸣微抬下巴,毫不避让地与他对视,眸中青玉般的光泽流转。

戈衫的目光又移向了廖芙,口中却还是对他说着:“现在,你心爱的女人要比你的族人都重要了?”

徵鸣嗤道:“少阴阳怪气,老不死的。今日我惩罚丹越,是因他年少气盛不服管教,正因为他是我的族人。若他非我族类,现在已经成了一条孤魂。”

二人剑拔弩张,气氛渐渐紧张之时,廖芙扯了扯徵鸣的袖子,轻声道:“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他看了她一眼,眼神微微柔和下来,牵起她的手朝着人群分开的道路走下山。

戈杉却在这时重重一杵手拐,提高了音量:“这样下去,她永远不会得到族人的认可!”

徵鸣脚步未停,却感到相牵的那只手阻力传来。

廖芙站定在原地。

“那我怎样做,你们才会承认我?”她转头看向戈衫长老认真问道。

戈杉长老看了一眼沉默的徵鸣,无甚表情地杵着手拐回答:“你要去梦回碑中,接受先辈的试炼,就像每一个成年礼的鲛人应该做的那样。只有敢于直面生死的人,才能得到鲛人的承认。”

下一刻,她却被人揽住肩膀,强势地搂入怀中。在她的上方,徵鸣语气冷冰冰地说道:“她不需要得到任何人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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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芙坐在床上,看着他蹲在衣箱前,在帮自己收拾包袱。